秋水般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手不禁抖了一下,笑道:“想不到竟然无意中救下个如此美妙的姑娘,天姿灵秀,美人如画……叹栽,叹栽!”
这时院落里传来急迫的呼叫声,“李老神医!李老神医在吗,救命啊!”
李老人停下手上的动作,说,“伯彦,你继续把她身上剩馀的纱布都拆掉,我出去看看。”
“是,师父。”李老人出去后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伯彦帮她解着手臂上的纱布尴尬了半晌说道,“对不起啊姑娘,这几日伯彦失礼了,紧急关头对你举止冒犯了。”
司徒明月对他友好地笑了,朱唇轻轻扬起若三月的春风一般婉约动人,“没关系,你不是说了吗,不得已而为之。”
伯彦一楞竟显得脸红,“对,不得已而为之,呵呵,不得已而为之。呃,手臂的纱布拆下一半了,你动一动看看方便不方便。”说着松开了她恢覆光滑毫无疤痕的藕臂,有点不自然地侧过身去。
司徒明月动了动,感到特别舒服,被强制了用纱布裹了十天一动不能动,解了纱布的两条手臂瞬间轻松了,说:“方便,很舒服。你师父真是神医啊!”
“那当然,我师父堪称隐世神医。”伯彦欣喜地把剪刀放在她面前说,“既然手臂可以动,你身上的纱布自己拆吧,毕竟我是个大男人不方便,我这就出去……”说完便走出房间关了门。
司徒明月小心地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却发现房里四周都没有衣服。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伯彦在门外说道,“呃,姑娘我忘给你准备衣服了,我们这里就我和师父两个人,只有男人的衣服,我把我的拿来一套你暂且将就一下。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你一会出来取吧。”然后伯彦的脚步声就走远了。
司徒明月听到他走远了,便拉开门取了门口的衣服换上,静静地笑了。
伯彦来到前堂诊室,李老人吩咐道:“伯彦,一会儿那姑娘收拾好了把带她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说。”
“知道了。”
伯彦回到司徒明月的房间敲敲门问:“姑娘?”
司徒明月打开门,伯彦眼前一亮,她穿着他宽大的衣服有些松垮,但却掩不去那与生俱来的靓丽,头发也已经简单地扎好了颇为精神,令他一时晃神。
司徒明月微笑道:“谢谢你。”
“不客气呵呵。”伯彦腼腆地搔了搔头,“哦,那个,师父让你过去一下,我带你过去。”
不一会伯彦领了司徒明月来,李老人慈眉善目地微笑着对司徒明月道,“失忆了是不是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司徒明月定定的点头。
李老人说:“老夫决定收留你做徒儿,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里研习医术帮老夫治病救人,直到你回覆记忆,你愿不愿意?”
司徒明月沈默了一下,回答:“我愿意。”
“伯彦,给她起个名字。”李老人心情不错。
伯彦一怔,听师父让自己给这美丽的姑娘起名字心中大喜,眼神刚好正在贪婪地瞥见桌子上的一定白灿灿的银子,笑融融道:“既然师父收留她,姑且和我一样随师父姓,就叫银儿吧,李银儿,你喜欢吗?”他转头问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点头说:“很好听,喜欢。”
两年后。
“师兄!你若敢把这定银子独吞我就把你私下藏钱的事告诉师父!”
巷子中,说话的女子身着浅黄的秀花裙,阿娜的俪影跋扈地扯着伯彦的青布衫的襟口把他按在墙上,嘴上挂着邪笑恶狠狠地威胁。平凡无奇的脸庞被那双明亮动人的双眸衬得娇美可人,一阵清风拂过,带起了她额上整齐的一排流海,更加擦亮了她的眼睛,熠熠生辉。
墙上俊秀的伯彦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无可奈何地说道:“银儿,你怎么这么爱钱?当初这个名字就给你起错了,人做事真是不能随便,早知道就给你起名字叫‘不要钱’好了!老是跟我抢钱!”
银儿单手掐腰,蛮横道:“我就要钱!我在胭脂坊老早就看上一盒胭脂,老板说女人每天抹这个能年轻好几岁,要十两银子呢,师兄,只要你给我买了,你私下藏赵将军诊银的事我保证不跟师父说。”
又威胁他!伯彦眼睛差点掉出来:“什么?十两?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定银子才二十两,一张嘴就要分去一半,这不是剥削嘛!银儿,你还不够美吗,生了一张人神共愤的美貌还需要胭脂吗,乖,听话,这二十两银子留着咱们去大酒楼吃几顿好不?”
银儿脖子一梗,不满道:“我哪美了,师父给我弄的这张人皮面具一点都不好看。再说了,我就这一张人皮面具,为了让这么贵重希罕的面具多耐用几年,我不得给它保养吗,保养不得花钱吗,一句话,给不给?”
☆丶浴火重生(52)
伯彦无奈道:“银儿啊,你看你把师兄的衣服都扯皱了,给,给你!真是被你的死缠烂打打败了,粗鲁!”
银儿这才笑兮兮地撒了手,美滋滋地伸出葱白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