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棠的祖父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生意人, 他能在商场上奋力厮杀,同时也爱极文雅之事, 就连迎娶回家的夫人,也是出口成章的旧式才女。
在祖父母的熏陶下,阮惜棠自幼熟读诗书,琴棋书画算不上样样精通,但拿出来唬唬行外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也正因如此,她被磨出一副细腻沉稳的性子, 外表看起来娇贵柔弱,但内心却是出乎意料的坚韧强大。
家里出事的时候,阮惜棠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阮氏陷入困境, 在母亲用尽娘家人脉亦无力回天之际, 她想到了萧勤。
全世界似乎都等着看他们那落魄的下场,其实阮惜棠并没有什么把握能让萧勤答应。她没有钱, 也没有权, 手上握着的唯一筹码,是他们尚未兑现的婚约。
换句话来说,能跟萧勤做交换的资本, 是她自己。
这二十年来,阮惜棠都在父母滴水不漏的保护下成长的, 她虽不算心高气傲, 但也自尊自爱得很。当萧勤态度轻慢地提出要求,她却顾不得太多,一咬牙就什么都答应了。
第一次前往萧勤的公寓, 阮惜棠除了忐忑还是忐忑。她还有一年才毕业,平时忙于学业,至今连恋爱都没谈过,如今竟独自前往一个男人的住所,怎能教她不紧张。
恰逢假日,萧勤应该没有出门,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与那晚西装革履的模样相比,倒是平易近人了不少。
尽管如此,阮惜棠还是免不了紧张,迈进他家的门,她就有种落入陷阱的恐慌。
萧勤漫不经心地打量她一番,把人领进屋,还客套地问:“吃过晚饭了?”
阮惜棠故作镇定地点头。萧勤去给她倒水,她才稍稍松了口气,看见他端着水杯出来,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连道谢也带着一丝颤音。
随后的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阮惜棠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要来临的瞬间,她还是禁不住掉眼泪。
萧勤并不急色,甚至还给她反悔的机会。可她哪有选择的余地,这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必须牢牢抓紧,才能换来些许喘息的空间。
不得不说,少女主动献上的亲吻颇为惹人迷乱,萧勤的火很快被撩起来。他的动作越发放肆,察觉她浑身僵硬,才咬着她的耳朵说:“放松。”
阮惜棠想哭又不敢哭,听见他的声音,身体更是打不开。
结果自然疼得无可复加,阮惜棠从未受过这样痛楚,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
这个时候的萧勤自然由不得她抗拒,他单手将她双腕摁在头顶,迫使她接纳自己。
萧勤生性冷淡,行事亦极有分寸,然而这个晚上,听着她压抑的嘤咛以及带着哭腔的求饶,他像是着了魔,竟一遍又一遍地失控。
阮惜棠几乎整夜都没睡,萧勤醒来看见她那样子,还是动了恻隐。即使她是主动送上门来,可他的所作所为,多多少少也有一点乘人之危。回想起她昨晚痛得脸色发白的模样,他于心有愧,语气也温和不少:“找个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她红着脸摇头,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我没事。”
站在床边的萧勤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身边并无衣物,于是就从衣帽间找来自己的浴袍:“将就着用,迟点再带你去买新的。”
阮惜棠紧紧地揪住衣料一角,似乎借此找点靠椅,在萧勤转身的时候,她鼓起勇气把人叫住:“萧先生。”
萧勤回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揪住浴袍的手又紧了几分,阮惜棠咬了咬唇,显然是羞于启齿:“我……要做多久?”
她垂着眼帘,萧勤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次以主宰者的姿态道貌岸然地把选择权交到她手里:“当你不需要我的时候,你随时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