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河湾人虽然都是弱鸡,可是却非未经训练的暴徒可比。”
“所以,见到角陵已有了防备,他们却敢逗留而非退走,”我思考着,同时也在借着月光,观察敌人悄悄在林子中分兵列阵,“这些不知底细的敌人一定另有底牌,这才有恃无恐。哪怕无法突袭,也敢面对高墙。”
“底牌,什么底牌,他们能怎么样?”奥芭娅显然不大认同我的推测。
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密辛,很明显奥芭娅·沙德,沙蛇之中最年长的一个,并不了解哪些密辛。
“去找你妹妹,带她去安全的地方,”我回首打量了她那身过于轻松的装饰,“不过,先把铠甲换上,你这样能保护谁,沙蛇?”
不管她想要保护谁,都得先做准备,我也一样。
我们前往卧室换上衣装,拿上武器,我的瓦雷利亚钢长剑“鳞光”和奥芭娅的长矛。
我换衣时,正巧听到外头传来了河湾人的喇叭响,紧接着是一阵叮叮当当的箭簇撞击音,宛如雨水瓢泼。局势不大好,虽然有了我的提醒,然而,角陵的防御依旧仓促,这就导致了被动!
“盾牌!注意掩护!”
“啊!我的脚趾!”
“那边!不,他们到处都是!”
夜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村民和守卫们,只是机械地执行上头的指令,还都点亮了火把,这简直就是最好的靶子,“丢掉火把,快,蠢货!”
惨呼与喝令就这样一直没停,和袭来的箭枝声一样延绵不绝,估计对方是分组分队,保持密集的射击频率!
村落和城堡这样的目标比较明显,森林则广袤无垠,让人无法辨清弓箭的来路并还击。暗处的敌人,只要不断朝固定的建筑射箭就好,反正黑漆漆的夜里没人敢出来。
这就是要趁着晚上,要不停歇地打垮角陵的士气,他们野心可真不小!
听着角陵人在这劣势中的挣扎。我将胸甲穿好,戴上头盔,出门时正巧遇到奥芭娅和娜梅小姐,奥芭娅口吻严肃,可是她看起来跃跃欲试:“他们这样迟早要丧失信心!我刚看过,荣光,所有的壮丁都躲了起来,不成阵势,只要一次冲锋,就会被各个击破!”
“虽然发现得早,但是确实,现在这对敌人来说,战局更有利,”我沉吟道,“蓝道大人有组织敢死队吗,进堡外的森林?”
“他不敢,林地地形复杂,在这样的夜里极容易被伏击,我反而看到一小队一小队的民兵从小门里进了城堡,大概是村庄里的泥墙和瓦片面对箭雨时十分勉强,为了更好地隐藏,所以才这么做。估计塔利家族是要在天明时再反攻!”
“这是对的,他没做错,”我承认道,“可是光等死不行,就像你说的,士气太低迷的话,一冲就垮了。”
实际上,虽然这么说,就大部分封建军队而言,士气也确实如此不堪,挨不住几阵子箭雨。可是在这里,对于塔利家族的角陵,我觉得未必会如此。
娜梅莉亚显然和我想到了一处,她依旧有些虚弱,这丽人说道:“手持‘碎心’剑的蓝道·塔利绝非胆小鬼,有他在,就能维持不溃,按照白天迎接您时角陵军队的表现,他们绝不是河湾其他地方那种,软弱的农奴征召兵。”
奥芭娅嘬了嘬嘴皮,“老妹,你是说——,塔利家的兵士经过不少训练,并且足够沉着,并团结在自己首领的周围。那么,这里其实就可以高枕无忧,等待天明,角陵的士兵反攻土匪了?”
娜梅小姐摇了摇头,“恐怕不是,未必如此,姐姐!蓝道·塔利骁勇善战,自‘簒夺者战争’之时就有赫赫威名,曾经在岑树滩截击那位,战绩卓著的簒夺者,劳勃·拜拉席恩国王,并且把他撵得满地跑。”
我接上娜梅的话:“这就对了!‘秃鹫王’及其党羽有没有可能没听过这位老将的名声?不可能。”
奥芭娅显然也反应了过来:“没错!风暴地那里离这里如此近,就隔着赤红山脉而已,来自风暴地的‘秃鹫王’哪里会不知道蓝道伯爵和蓝道的战绩?怕不是脑子抽了才来角陵堡找不自在,而且被提前发现了之后,居然还不撤走,这实在太反常了!他一定有什么计划!”
是的,说句夸张的,这帮匪类要是逼人太甚,小心人家河湾“战神”蓝道冲冠一怒,召集十万旧部把他们当烤鸭一样片了裹面饼吃。咳,适度,适度。
换言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蓝道名声不小,假如“秃鹫王”有备而来,已经做好处理掉蓝道的准备了呢?
“姐姐,想想——”娜梅莉亚表面上是在和自己的老姐交谈,实际上,则是在问我:“如果蓝道死了,会有什么后果?”
会有什么后果...
要知道,如果蓝道伯爵死了的话——
奥芭娅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角陵军队必然会奔溃!”
我摇了摇头,“不,其后果不止如此,角陵位于赤红山脉西北,正是自河湾进入赤红山脉的要枢。假如角陵堡失陷,那么,那位“百花骑士”洛拉斯率领的,那支剿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