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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夜幕比北方的长夜要温暖不少,却也掩盖了很多东西,例如遥指守卫的长弓,以及匕首的寒光。
我眯起眼睛,看着正在外围布置的敌人,他们不可谓经验不老到,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知能远超凡人,这会儿肯定还没有半点防备。
“荣,额,我的女王?”卫兵叫我,我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回道:“谢了兄弟,我观察一会儿,你们角陵军队的表演。”
这不是北方的战争,上溯千年以来,多恩、风暴地和河湾的争斗,要更加狡诈阴险。
其中不得不提在眼前这一仗里,可能会时时见到的东西——紫杉木长弓。北境的弓箭手很强,不过不管是制造长弓的技艺,还是制造长弓所用的紫杉,都来自多恩的山中。
这里的男人愿意耗尽家里一半的资财,去制作或者购买一把一人多高,两头稍曲的长木。紫杉木的价格昂贵,绝非没有理由,要成为一把合格的长弓,这些木材需要被经年累月地加工,晒干,然而塑形,不比一把制造剑简单多少。
而这些木头也并未让他们失望,它们拥有这个时代令人不敢相信的射距和精准,在老到的使用者手上,二百五十英尺(八十米)的距离里,可以命中目标,而如果要顾远不顾中,那么他们大可以将箭射出一千英尺(三百多米)之远。
当然,不用昂贵的紫杉,用别的木材替代也可以,例如橡木或者柳木,不过,那些木头经不住用,会很快就扭曲、失准、开裂,甚至分崩离析。
总而言之,赤红山脉及其周遭,有所谓的“长弓文化”。我知道,哪怕“秃鹫王”来自风暴地,即将偷袭角陵的匪徒,恐怕多半是我所知道的那帮精锐长弓手。
铛——铛——铛——!
警钟大响,先是堡里的钟开始急促叫唤,接着是堡外的村子,也有长鸣声回荡。
本该入睡的家家户户喧闹了起来,我看到塔利家族的平民被召集,人人背着一把快比自己高的弓,如果有良好的指引,例如石龙的火焰,在这夜里,他们将大放异彩。
我在城垛之间观望,身后传来了奥芭娅的声音:“赤红山脉的山中住民最早开始使用长弓搭配尖桩的战术,以应付河湾身披坚甲的骑士。”
我回答道,“而你们多恩的马泰尔家族,还有其他的多恩领主,也很快发现了长弓手的价值,对吗?你们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以征用弓箭手抵消税赋。”
“是啊,作为回报,长弓手们,也并未辜负我们的期待。”她言带自豪。
他们很强。
奥芭娅来到我身边,指点着下面集结的平民,或者说民兵,道:
“久经训练的多恩神射手,同时也拥有一副强壮的体魄,您看那手上的肌肉,他们将弓弦向后拉上三十英寸,射出的箭矢,威力足以洞穿魔龙的双目。实际上,‘征服者’伊耿的王后蕾妮拉,就是因为魔龙坐骑被这样的弓手给射死,这才被囚禁在多恩,抑郁而亡,坦格利安家族的君主和龙王们,也就只能任由沙海和山岭的住民自行其是,不屈不挠了。”
能屠龙的武器和人,可不可怕?
还好,我的石龙可不怕箭矢!一道裂痕而已,受得了。
更幸运的是,拥有“健步猎人”旗帜的家族,怎会缺少猎手?赤红山脉边缘的居民,同样也受到了山里的影响。
当然,长弓还有更大的价值,“我期待看到他们在面对尸鬼时的表现,燃火之箭想必会减轻不少压力。”我最终如此评判,“你是来保护我的,奥芭娅?”
“是的,”女武士语显暧昧,“保护我的爱人。”
“爱人”这个词用多恩的口音说来,稍微有点儿,怎么说呢?轻佻。
我感觉到她环住了我的腰肢,将我纳入她的怀里,我笑道,“你们多恩人还真是,明面上的毒用不成,就下这如糖的毒药。”
“甜丝丝的毒药,它不香吗?”她沙哑的女中音是如此勾惹。
我索性往后靠,任由她把下巴磕在我肩头,就在这会儿,我们在阳台上闲聊,塔利家族的人手已经开始预备抵御。
堡内堡外喧闹一片,繁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鸡鸭鹅的抱怨与猎犬的欢叫,女人和孩子被送入城堡的地窖集中起来,男人们拿起武器,平民身着武装衣(软甲)和头盔,财主与骑士们穿着更结实的甲胄,我似乎看到有一位老爷把手套给戴反了,他们拿出了沾灰的盾牌和长矛,乱哄哄地列队,听着头面人物的呵斥。
奥芭娅在我耳边评述:“土匪们该溜了,哪怕再多一万人,他们也拿不下一座坚硬的城堡。”
“那可不一定,”我眺望远方,“那些暗处的家伙们正在分散开来,树林就是最好的掩护,在这夜里,角陵中人谁敢进林?恐怕不敢动弹,生怕中伏。”
与此同时,我也将石龙【乌拉克斯】调到远方,埋伏了起来。
“可是把时间浪费在角陵外,只怕天一亮他们就会完蛋。”奥芭娅发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