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猜测,语气确定。
玛格丽颔首,“你需要一个保证提利尔态度的使节,以免让那位红王觉得我们忽视了她的尊严,要知道,女性都是很敏感的,女王恐怕尤甚。”
“她是个务实的女人,不是敏感的兔子或者小鹿,”维拉斯说,“而这一去会花费很久的时间,我需要使者争取在红王的宫廷里谋得一官半职。”
“在高庭公爵的近亲里,洛拉斯念念不忘仇恨,他做梦都想杀掉莱雅拉,妈妈日渐憔悴,你需要她来维护和海塔尔家族的关系,”
梅斯大人的妻子,二人的母亲,正是来自海塔尔家族的艾勒莉,
“所以,只有我最合适,表亲们未必会坚持为了玫瑰的繁荣而斗争。”
“北方的局势未明,国王的联军在西境失利,巨龙复出,双翼遮蔽了天空。
我们需要开枝散叶,以防恨我们入骨的兰尼斯特将花枝连根拔起,
所以,使者看起来非你莫属,
你想这样告诉我,对吗,玛格丽?“
“你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一个。”
“那是因为只有我,在静静地观赏花开花败,而我的兄弟们每一个都勇冠沙场,”维拉斯回首俯瞰红堡下的君临,“入主君临是每一代高庭人的梦想,我实现了它,也将守护住它。
而你,姐妹,你想要离开维斯特洛,为了你自己。”
“你要谴责我。”
“我不指责任何人。”他依旧如此温柔淡然,“我宁愿你开心快乐,而不是在和你未婚夫一舞之后,躲在阳台上,怅望天空。”
“你偷看。”
“只是你没注意而已,毕竟没人关心一个瘸子的目光,尤其是在晚宴上。”
是啊,他是否注视过哪一位如花少女翩跹而过?
玛格丽不知道。
没有一个女人会嫁给瘸子,或者看中他的灵魂而与他相爱,所以这件事毫无意义。
不过,她听得出来,维拉斯其实默许了她出访海的那一边,没有半点拒绝之辞,也没有让她有任何撒娇的机会。
他总是不给任何机会让别人和他亲昵,他站的好远,虽然近在咫尺,玛格丽却觉得他远在天边,好远好远。
“我会永远与玫瑰站在一起,”她许诺道,“如果我查清红王与祖母及加兰的死有关——”
“不,”维拉斯打断,“和你无关,别去关心过去,别执着于双方的裂纹,去寻找那个婚姻之外的人生就好。
那个新生的王国正是用人之际,女人为王恐怕不会排斥女人为官,
这是你的机遇,
血仇自有我们来背负,妹妹。“
债归债,亲归亲,让小妹去与剥皮的红王相善,并不代表提利尔会忘记过去。
只不过,提利尔分得清,所以繁花似锦,永盛不衰。
【诸灵之眠】
我已经很久没有撞到过门槛这种东西了。
从七国到厄斯索斯,即便有门槛大都很低矮,少有前世东方传统建筑那种一绊一个大马趴的设计。
碰!
没注意脚下,让我失衡欲倒,我反射性地扯开大步,跨足前方,踉跄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子。
视线的角落里隐约看到浮雕和蓝光,我来不及细想,立刻面对群星大门,军刀护在身前,警惕地提防刺客可能的袭击。
没有半个人影。
“诺索!?”
“裱子?”这是喊那个刺客。
无人回应,唯有鼓声轻鸣,流水涓涓。
鼓声,
流水涓涓?
我已经来到了门后,可是这和外头的区别也太大了吧。
我这才打量周遭,这里比群星门的那一头宽敞些许,不过,依然是个甬道。
咚咚,鼓声轻响。
在我的背后,悠悠蓝光静静回荡,光前是一块砌得工整的大石板,
我辨识出水声和鼓声正是自石板之后发出。
或许这意味着我不会渴死。
咚咚。
我再抬头看了一眼,缺乏蘑菇,也没有树根,这里距离地面已经异常遥远。
最好消息是,
这里空气比外头好得多,那些发光蘑菇生长的走道压抑滞涩,让我感觉不用掐自己,迟早也会窒息。
咚咚。
如果再有食物的话,那我肯定也不会饿死了。
啪哒!!
一只长长的肉绳掉在地上,红肌上混合着脂肪的白色。
哈?不,这算哪门子食物,我才不吃这个咧!
等等,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这才注意到,红色的肉绳攀搭在石壁的凹痕里,缓缓蠕动,不时落下一截,然后,断掉的部分又缓缓长出。
这是什么玩意儿?
看来比起无面者,我有更需要担心的东西。
我矮下身子,眼览这不该存在于世的一幕,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