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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门,用指头戳星象图上的坐标也不过是我的臆测。
不过,反正没什么别的法子,没法回头,只能向前,我们仨都被困在了这个空间里,所以怎么做都行。
于是,我摁了上去。
那是我的起源,应该只有我知道的坐标,纵然记忆已经模糊,但是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螺旋再度出现时,我又想了起来。
温热而潮湿的触感环绕我的指尖,我感觉自己像是把食指伸进了热水里,或者小熊莱拉的小嘴里一样。
莱拉·莫尔蒙,那个执拗的高个儿苗条丫头,好久没见了。
眼前这一盏蘑菇,被我给惊扰,波光荡漾,茎秆扭动,像是个被挠痒痒的大头娃娃。
我听到身后的诺索伊斯和杀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下意识地抬头,和他们一样看向整个银河螺旋。
这个螺旋的每个星星上,都长出了一只眼睛。
无数个瞳孔出现在石墙上的星空中,全都朝向我在的地方,整齐如一。
他们在盯着我。
我不禁想要后退。
却发现手指已经被固定住了。
那些眼睛,它们在盯着我,每一道视线都如此意味深长。
“这,这是活着的?这门开了?”诺索不确定地问我。
我怎么会知道?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却见到他和刺客,一男一女,正在慢步后退,就像是怕惊醒什么可怖的野兽。
野兽…
野兽。
没错,在我面前的银河,当我戳醒了它时,它的表现就像是一头拥有无数只眼睛的野兽。
我缓缓转回脑袋,正好瞧见银河的中心缓缓打开,就像是星空向大地张开血盆大口,亟欲将一切吞入腹中。
可怕,它要吞掉我吗?
等等,
不!这是门!
就像玫瑰花开,群星构成的蘑菇如花瓣四绽,中间的花蕊就是穿过去的路!
“快过来!”
我后足撑地,狠狠撞了进去,脑后留下诺索的惊呼。
同时,我拔出了手中的军刀。
嘶,真的要面对无面者?
【玫瑰与王城】
余晖红染,面前的景致是喧嚣的都会,趁着晚潮,船舶驶入黑水湾,在越来越凉的寒风中帆布伸展。
他的手臂抬起,指尖顺着的弧度正是繁茂的枝叶,一根一根,蔓延向四面八方,那些在青翠中的苞儿,有的早已凋零败落,有的创痕累累,伤花怒放。
冬去夏来,日落日升,万物的生长皆伴随着风吹雨打,代代相传,繁衍四散,老朽的玫瑰坠落成泥,新生的嫣红芳华依然。
生生不息,永不休止,提利尔家族自然会昌盛胜往。
“你在看什么,维拉斯?又在指点什么?”
姐妹的莺语惊醒了驻杖而望的英俊男人,他面相年轻,鬓染白霜,棕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赫然是个老了几岁的“百花骑士”。
维拉斯·提利尔,死去的梅斯大人的长子,高庭公爵,南境守护。
“我在看君临,画玫瑰。”
“古怪,”他的妹妹玛格丽站到他身边,香肩半露,胸前堪堪遮住要点,自信大胆的深黄礼裙轻轻拂荡,浑然不惧君临越来越冷的天气,“你是在看祖母和加兰离开的地方吗?”
当初在黑水湾之战中,“荆棘女王”奥莲娜·雷德温和提利尔次子“勇武的”加兰在野火引起的贝勒大圣堂爆炸中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由于圣堂的残骸沉重而庞大,后来的弥塞菈女王和太后瑟曦·兰尼斯特只做了初步清理,后面的进一步工作尚未开展。
所以,提利尔家族还没找到两位重要成员的尸体。
这也是他们和兰尼斯特决裂的重要原因之一,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对方的愚蠢。
“我很悲伤,玛格丽,但是人来人往,每一天都有人降生有人死亡,七神公平俨然。”
玛格丽从未悉心了解过自己的这位兄长,这本身倒是不奇怪。
在对亲人起码的关心之外,她拥有另外两位出色的兄弟,怀春的小玫瑰自然很难对残疾的大哥抱以太多的瞩目。
她当然心怀怜悯,可是对这样的兄长而言,妹妹的怜悯恐怕是世间最无必要的事情。
所以,玛格丽小心地处理她和维拉斯的联系,不忽视,也不会太过于温柔。
“正确但是太残忍,维拉斯。”
“这就是七国,”维拉斯笑容淡淡,“自从我知晓自己再难骑马以后,就懂得的道理。”
他看向妹妹,“你有事找我?”
“我听说你在组织前去洛恩王国的使团。”
“你想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