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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垒】
沉闷的大帐里,形形色色的头领挤满了整个空间,骑士们、“寇”还有科霍尔的大人物,身上的着装从板甲、锁甲到丝绸都有,五颜六色,就像是染料在我的王帐里头洒出来了。
“你们哪搞来的帐篷,那么大?”我耳语问提利昂。
小恶魔手握酒杯回答:“绸漫家族献给你的,他们要当你唯一的纺织供应商。”
“那我猜为了这顶帐篷你肯定把我的衣柜给卖了他们了。”
“是的,”提利昂·兰尼斯特笑得隽永,“反正,不管你穿什么,你的夫君都得说漂亮,不是吗?除非他脑袋不要了。”
“说得对,以后我就穿成西红柿的模样见他,”我意兴缺缺,“这样就可以让他觉得我每天都大姨妈了。”
“开始?”
“去主持吧。”我端正坐姿。
“日安,各位,我是红王之手提利昂·兰尼斯特,这个王国的弄臣,为了红王和各位的欢欣安稳而努力工作。”
低下传来几声客气的嗤笑,他等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道。
“就在昨天,我们的战俘阿莎·葛雷乔伊和她率领的囚犯与奴隶袭击了瓦兰提斯虎袍军的营地,大获全胜,看来,我们对虎袍兵的待遇得重新考虑,他们连战俘都打不过,可能只有给各位当丫鬟了。”
“当然,瓦兰提斯的各位贵人大概要比自家奴隶厉害得多,所以他们的裙子可以更华丽一点。”
这种性别玩笑…
“咳!”在下头各位的低笑声中,我响亮的清了清嗓子。
提利昂夸张地回头,扬了扬眉,“啊,抱歉,我忘了,穿裙子的要比大老爷们厉害,不管如何,我们的敌人还没我们过去的敌人厉害,显而易见。所以,看来下次我请大伙儿喝酒的时候,可以在瓦兰提斯的黑墙后头,左手搂着执政官的女儿,右手搂着他的婆娘。”
“好!!!”
“不是你,侏儒,执政官家的娘们属于我!”
气氛真是热烈。
鼓励男人上战场的无非三种事儿,自家遭受威胁,没吃的,还有就是女人和钱。
不管演说多么宏大伟岸,终究绕不开这三个话题。
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然而在我们安享胜利之前,我们需要每一个人的勇气与决心,”提利昂面容变得严肃,“南方有五万个瓦兰提斯的奴隶勇士要去杀,南方有上千万个男人和女人等待我们奴役,南方有瓦雷利亚最后的财富等待我们去掠夺,
他们说瓦雷利亚的文明辉煌璀璨,确实,我在无数个日夜里手翻书卷,幻想千塔之城,那自由堡垒里的繁花锦簇,千龙翱翔。
可是,瓦雷利亚没了,永永远远地没了,
火山已经淹没了它,淹没了龙群和魔法,让龙王家族消失无踪。
现在不是那个巫术和魔龙的时代,是我们的时代,凡人的时代!
可是现在,那些自由堡垒过去的奴隶,那些瓦兰提斯的奴仆,他们在瓦雷利亚的时代不过是给龙王阿谀奉承的小人,如今却僭称瓦雷利亚之名,我倒想问问,那帮奴仆比科霍尔、比洛伊拿,高贵在哪里?!
他们说我们是蛮子,无视瓦雷利亚之外的文明与艺术,践踏从维斯特洛到科霍尔的智慧与成就,他们以为自己就是魔龙?他们连我们的战俘都打不赢!”
提利昂抬起酒杯,“各位,我一直坚信,真正的文明存在于保卫家园的决心,存在于代代繁衍,自由自在地生活之中,无知和傲慢只会摧毁它,不会让它更进一步。
现在,就在今天,以及今后的每个日夜,在群神与群星的见证下,让我们告诉那些瓦兰提斯人,什么是文明,什么是荣耀!”
“如您所言!”铿地一声,长剑出鞘,挺着大肚子呼喊的正是弗利斯特·佛雷,来自女王堡的佛雷家主,“孪河城的双塔旗永远与剥皮人同在,我们是红王之剑,为莱雅拉而战!”
小伙子有前途。
阿贝特爵士紧接着拔剑,高高举起,“河垒,乃是由您一手所建,我们与您同在,永远都是红王之盾!”
然后是科霍尔的红袍僧泰尔斯和迪茜·磐岩。
“光之王之道是守卫儿女,予黎民大众以荣耀,红王之光,”泰尔斯手中的单刃剑直指天空,“与圣火同燃,我等敢以身殉,无怨无悔!”
“科霍尔的男女与您并肩作战,我们愿踏破大海与山峦,永远忠诚,至死方休。”
雷德佛家族的米歇尔爵士有些姗姗来迟,“我们服侍于您,如同服侍谷地之鹰和铁王座,雷德佛家族将会追随您的旗帜,一如追随鹰巢城的艾林,永守誓言,不惧祸难。”
头领们站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拔出佩刃,刃尖朝向苍穹,任由诸神见证。
“夏丁·落槐与两千名林中勇士愿意为你而战,你在冬风中伸出了援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