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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后的洛恩河雨水不丰,薄雾飘荡在下降了不少的河面上,给明月盖上了一层薄纱,夜色撩人。
几只夜鹭惊起,芦苇荡中几根空心的芦苇管在静静移动,两只手伸出水面,将一张弩机举高,原来是下头有人。
“光头”乌瑟,“冷眸”莱登,“痴女”(不)伊格纳茨和“食人魔”道克,他们是和阿莎·葛雷乔伊一起去女王堡调查的佣兵,现在这帮混吃等死的战争之豺又昏昏然地跟着阿莎进了赎罪团,现在,他们正在水面下静静前行。
河里有些冷,不过还没到让人冻死的地步,他们一步一步往前挪,没有刻意掩藏声音,河里的淤泥就能做到这一点。
锃亮的光头浮出水面,正是乌瑟本人,他眨巴着眼睛,将睫毛上的水珠抖落,悄然观察远处瓦兰提斯人的营地。
伤心领在这数百年来都是瓦兰提斯的北部边界,瓦兰提斯惧怕伤心领的诅咒和灰鳞病,就连农场里的奴隶和自由人也不敢在这附近开垦,罔论跨过伤心领南边的拉鲁鲁江了。
因此,拉鲁鲁江的南岸一贯荒无人烟。
可是,自从干涉洛恩地的瓦兰提斯船队被洪流淹没之后,盘绕在伤心领上空的迷雾就消失了,在伤心领的查约恩,新的定居者们传言说查约恩的守护者已经失去了力量,盖林的诅咒业已消失。
看来,瓦兰提斯人也相信这种说法,他们北上的军队就集结在本来无人的拉鲁鲁江南岸,在调走了骑兵去应付多斯拉克入侵者之后,这里还有数千虎袍军在枕戈待旦。
就在光头乌瑟的身边,冷眸、痴女、食人魔一个一个脑袋出现,视线投向远方的敌军。
“依然是三班人,河边两个,路上五个,木塔上有三个,”乌瑟说,“我们等。”
“我觉得我快变成冰块了,”痴女低声抱怨,“还要等多久?”
“等他们最困的时候,”乌瑟回答,“他们不喜欢守夜,毫无心情,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们就在这里。”
谁能知道呢?谁能知道葛雷乔伊家族的风格,哪怕只有三千个心不齐的士兵,也敢主动攻击人数是两倍的敌人。
还是在晚上。
然而,这就是葛雷乔伊。
强取胜于苦耕,狂攻者生,困守者死。
或许,红王需要的也是这样的领军者,态度狂放不羁,勇往直前,在合适的时候。
几个佣兵很有耐心,或者说在冷水里,他们已经麻木。
终于,在这几个吃苦的打工仔快失温的时候,乌瑟发话,“我左边,冷眸右边,我们成功后,伊格放信号。”
“痴女”伊格纳茨颔首表示领会,他们开始行动。
【阿莎·葛雷乔伊】
一阵鸟鸣传来,婉转动听。
这是约定好的信号。
“走起。”
身边的多斯拉克人来自莫索的卡拉萨,经过这阵子相处,阿莎勉强使唤得动,他们给自己系上牛皮、马皮或者羊皮做的革囊,陆陆续续开始移动。
河里的蚂蟥叮咬上了阿莎的小腿,女海盗毫不吭气,但也牢骚满腹,她有些怀念铁民的长船,在海边劫掠绝对不会那么风平浪静,却也不需要忍受泥浆和蚊虫带来的困扰。
方才还闪烁在天上的皎洁明月此刻也被阴云遮住了,无力地播撒出些许银光。
没用太久,他们猫腰在岸边集合,先行的佣兵干掉了两个哨兵,远处哨塔和路边的都没发现他们。
安静地靠近,安静地杀戮,一如之前阿莎经历过的千百次劫掠一样,铁民不畏正面对敌,但是如果可以,悄悄地解决掉对手也不是很丢份的事儿。
就这样,慢慢接近就好!
可是——
“Vathdos,Dothraka!”
一个赎罪团的咆哮武士大喊出声,亚拉克弯刀拍在他的胸膛,战吼立刻得到了响应。
“Dothraka!!!”
上千个因为打了败仗而秃秃的脑袋齐齐发喊,他们脸上的表情振奋高昂,宛如洛恩河的洪水一般奔腾向敌人的营地。
阿莎呆了。
这帮人头铁吗?
“他说的是,‘多斯拉克人来了’。”
“我需要你告诉我他们在说什么吗?”阿莎·葛雷乔伊瞪了多嘴的维奥拉一眼,“冲锋,ROOOOOW!!!”
嘟——嘟——嘟——
敌人自然始料未及,可是依旧吹响了敌袭的号角,声音亮堂地如同莱雅拉前世的唢呐,整个营地正在醒来,哨兵往后逃跑,大声求助。
不怕,阿莎胜券在握,在现在这时候,对方根本无法有什么防御,只会恐慌炸营。
之所以她不想立刻冲锋,是因为没有必要徒增伤亡,谁知道憨憨马人这么傻。
不过,多斯拉克人的体力很不错,就在她和佣兵们开始奔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