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这三家公司，近三个月频繁参与国际医药期货市场的做空交易，目标……主要集中在几种用于治疗血液病和神经损伤的特效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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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病？神经损伤？
林小山的心脏猛地一缩！肺部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张铁柱的女儿林小雨！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弟弟林小川！神经毒素导致的脑损伤！
“做空？”林小山的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寒意。
“对。做空。”秦卫国眼神锐利如刀，“如果这些特效药的价格在未来几个月因为某些‘意外’因素……比如原材料短缺、生产事故、或者……关键专利纠纷……而暴跌，那么做空者将获得巨额利润。”他微微俯身，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山岳般压下，“而滨江……恰好有两个急需这些天价药救命的孩子。一个白血病，一个……神经性植物状态。”
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林小山的血液！肺部如同被冰锥刺穿，每一次抽吸都带着撕裂的剧痛和浓重的血腥锈气！资本！又是资本！用孩子的命做赌注！用滨江工人的血泪做掩护！在万里之外的金融市场上，冷血地收割着带血的利润！是“钟”！一定是“钟”！
“证据……”林小山喉咙里挤出嘶哑的音节，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阿尔忒弥斯之盾’。”秦卫国直起身，声音恢复平稳，“资金链七拐八绕，最终消失在离岸群岛的迷雾里。做空交易本身合法。我们……动不了。”
动不了。又是动不了。瑞士的金库，离岸的规则，如同无法逾越的天堑。
巨大的无力感和冰冷的愤怒如同两条毒蛇在胸腔里疯狂撕咬！林小山完好的右手死死攥紧，指关节捏得惨白，鲜血从崩裂的伤口渗出，染红了洁白的被单。他看着床头柜上那个薄薄的牛皮纸袋，看着里面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曲线，仿佛看到了“钟”那张藏在金库背后、带着矜持微笑、却比恶魔更冷酷的脸！
“种子……”林小山嘶哑地问，目光如同垂死的狼，死死盯住秦卫国。
“在绝对安全的物理隔绝环境里。”秦卫国声音低沉，“能量场不稳定。强行激活风险太大。密钥……在你这里。”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小山被支架固定的左肩。
病房里陷入死寂。只有林小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阳光在百叶窗的缝隙间缓缓移动，如同冰冷的沙漏。
“滨江制药厂……”林小山的声音如同从冰缝里挤出的寒风，嘶哑，却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淬火般的坚硬，“……那块地……还在吗？”
秦卫国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在。被工作组暂时冻结了。宏泰的收购终止，产权纠纷还在扯皮。地下的毒……是颗定时炸弹。没人敢轻易接手。”
“没人敢接……”林小山浑浊的眼底，那团冰冷的火焰无声地燃烧起来，“……那就……我们自己接。”
李卫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惊愕：“自己接？小山！那可是个毒窟窿！治理的钱……”
“钱……”林小山完好的右手极其缓慢地抬起，沾着血污的指尖，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指向床头柜上那个牛皮纸文件袋，“……这不就是钱吗？”
秦卫国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无形的闪电击中！他死死盯着林小山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又缓缓移向那份关于国际医药期货做空交易的报告！
“你想……”秦卫国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们做空药……”林小山的声音嘶哑干裂，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铁钉，狠狠凿在凝滞的空气里，“……我们就……做多！”
他完好的右手猛地攥紧，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洁白的被单上，如同盛开的红梅。
“用他们想赚的……带血的钱……”
“……挖掉滨江地下的毒！”
“……买回工人被欠的债！”
“……救小雨和小川的命！”
字字如刀！句句染血！
病房里死寂无声。只有林小山粗重压抑的喘息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闷响。李卫目瞪口呆，如同石化。秦卫国如同标枪般立在床边，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深处，如同冰封的湖面下，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用资本市场的规则，反杀“钟”的做空陷阱？用敌人想收割的利润，反哺滨江的毒瘤和工人的血泪？这想法……疯狂！大胆！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
“怎么做？”秦卫国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林小山，“我们没有资金。没有渠道。没有操盘手。国际期货市场……是巨鳄的猎场。”
林小山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疯狂，只有一片被剧痛和绝望反复淬炼后的、近乎冷酷的平静。他完好的右手极其缓慢地抬起，颤抖着，用沾血的指尖，重重按在自己左肩被支架锁死的位置。
“算盘……”他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