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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滚烫的热气从塑料袋的破口边缘凶猛喷出!白蒙蒙的水汽熏得他眼睛发涩!他哆嗦着,牙齿疯狂打颤,几乎是用啃咬的姿态,死命撕开那坚韧的、冒着热气的白面!带着粗糙口感的、充满了淀粉和发酵甜香的滚烫内瓤终于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烫!无法形容的灼烫感!瞬间灼烧着他干涸起皮的嘴唇!尖锐的疼痛让他几乎要甩开!但身体的本能彻底压倒了理智!饥饿的巨兽挣脱了所有的束缚!
一口!
狠狠地、用尽全力地咬了下去!
烫!无法形容的滚烫!如同烧红的烙铁塞进了口腔!唾液疯狂分泌,瞬间被蒸发殆尽!口腔的嫩肉被狠狠灼烧、挤压、变形!强烈的痛苦从舌尖、牙龈、喉咙壁同时炸开!眼泪瞬间失控地狂飙而出!
但他没有停!
剧烈的咀嚼!牙齿狠狠磨碎那滚烫的、富有弹性的面筋!喉咙被烫得几乎要锁死!强行吞咽!那巨大的、灼热而饱实的团块带着惊人的高温,如同烧红的铁块般强行碾过食道,重重砸进早已被灼烧得抽搐变形的胃囊深处!
噗……噗……
胃囊猛烈地抽搐痉挛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回响,随即被那沉重的、滚烫的食物彻底填塞、占据!
舒服!
一种近乎痉挛的、巨大的满足感和随之而来的强烈眩晕骤然冲垮了小山的意志!那极致的滚烫痛苦,瞬间被这巨大的、原始的生命能量灌入所彻底淹没!
烫!还是烫!灼热感和轻微的胀痛依旧在持续,仿佛胃袋里塞进了一块通红的煤炭!但这烫……这胀痛……却带来了劫后余生般难以言喻的踏实!
他像是脱水的鱼终于被扔回水里,发出一声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混合着痛苦与极致释放的呜咽!泪水与鼻腔里呛出的鼻涕和汗水糊满了整张脸,被寒风吹冻,结成冰渣,紧贴在皮肤上。~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他大口喘着粗气,身体随着每一次剧烈的喘息而不受控制地大幅度起伏、抽搐着。
第二个馒头……被撕开……
当第二个馒头那沉重滚烫的淀粉团块也强硬地塞入胃袋后,那疯狂的咀嚼动作和吞咽的本能终于放缓。他靠在冰冷刺骨的铁门上,身体依旧在微微发颤,剧烈的喘息渐渐平息,但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胃袋里那两块沉重热源的胀痛感。汗水如同小溪,浸透了仅存的那件单薄迷彩服的脊背,又被凛冽的夜风吹得冰冷粘稠,死死贴在背上。一股深沉的寒意如同潮水,从这冰凉的汗水和衣物交接处汹涌地爬上脊椎,让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噤。
他缓缓低下头。右手依旧紧攥着剩下的四张污渍斑驳的钞票。冰冷,坚硬。左手下意识地摩挲着胸前——迷彩服被掀开一点,露出下面那被汗水浸湿的、紧紧贴合在滚烫肌肤上的油纸包轮廓。地瓜干还在。那是最后的退路。
目光重新凝聚在手中那四张冰冷的、粘着干涸泥渍的红票子上。刚才那股被食物短暂驱散的巨大阴影,再一次沉甸甸地压了下来。恐惧。对那两片怪物的恐惧。对这五百块钱来历不明、随时可能引来更大灾祸的恐惧!这东西……是命,也是索命的钩!
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猛地警觉起来,腥红的目光如同被惊醒的孤狼,向四周的黑暗角落逡巡扫视。风雪变小了一些,但寒冷依旧刺骨。街道空旷,除了呼啸的风声和远处模糊的汽车引擎声,一片死寂。只有斜对面那个馒头摊昏黄的光晕还在,老摊主正费力地把沉重的蒸笼往三轮车后架里搬,看样子要收摊了。
去哪里?绝不能在这个小区附近待着!表叔的门缝里万一透出目光看到呢?那个老摊主呢?还有……阿飞和他那些鬣狗?
离开!越远越好!
念头一起,身体里那点刚刚被硬馒头积蓄起来的热量似乎也被调动起来。他忍着左脚踝钻心的剧痛,咬着牙,强迫自己站了起来。身体晃动了一下,靠着冰冷的铁门才稳住。深吸一口气,那混着食物香气和自身汗臭、垃圾味的空气灌入肺里,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忍着脚踝每一次落地都传来的撕裂感,朝着远离朝阳里、远离那个肮脏巷道的方向,一步一挪地离开了。目标——那些亮着昏黄黯淡灯光、门脸狭窄破败、价格低廉到极致的路边小旅社。!晓?税_宅¨ ¢哽+薪~蕞~筷+
“单人单间?最便宜多少?”林小山的声音嘶哑低沉,他缩在一件挂满油污、写着“xx招待所”的塑料帘子门口,身体几乎要虚脱,左脚踝肿胀剧痛,整个人靠着门框才勉强站稳。湿透的迷彩服在冰冷空气里散发着寒气,脸颊上的汗水和脏污结成霜壳。
一个满脸油光、嘴里叼着烟屁股、穿着掉色红毛衣的肥胖中年女人从柜台后面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像探照灯一样上上下下、毫不掩饰地扫视着眼前这个浑身肮脏狼狈、眼神躲闪的青年。
“单间?”她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