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包的亮黄色兰博基尼如同归巢的倦鸟,带着一身夜市烟火气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驶入林家庄园森严的大门。¨5′0′2_t¨x^t\.,c\o·m/引擎的低吼在寂静的庄园里显得格外突兀。
车子在主宅前停下。车门推开,林晚走了下来。她依旧穿着那身跳脱的休闲装,夸张的金耳环和金手镯在庄园冷肃的灯光下闪烁着格格不入的光芒,脚上那双沾了些许油污和尘土的兔子头拖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刺耳又荒诞。
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那股冰冷、疲惫、仿佛从灵魂深处透出的暴戾气息,却比任何伤口都更让迎上来的陈砚舟感到心惊。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几缕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角,墨绿色的眼眸深处,燃烧的火焰似乎平息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以及一种……近乎虚脱的倦怠。
陈砚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无法想象,那个永远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大小姐,是如何在东城那个混乱肮脏的地方,穿着可笑的拖鞋,一个人放倒七八个手持凶器的混混的。那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他感到窒息般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大小姐……” 陈砚舟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和担忧。
林晚甚至没有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缕混合着廉价烧烤油烟、汗水和一丝极淡血腥味的奇异气息。她的声音疲惫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 * **“跟我来。”**
> * **“去我房间。”**
陈砚舟的心猛地一跳!去大小姐的……房间?!在这个时间?在这种状态下?!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跟上。穿过奢华而冰冷的长廊,走上铺着厚厚地毯的旋转楼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他跟在林晚身后,看着她微微有些摇晃却依旧挺直的背影,那对晃眼的金耳环,那只沾着灰的兔子拖鞋……强烈的违和感和一种巨大的、未知的恐慌攫住了他。
推开厚重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卧室门,一股清冷的、带着顶级香薰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巨大的空间,极简而奢华的装饰,与林晚此刻的狼狈形成了更加刺目的对比。/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林晚没有停留,径直走向连接着卧室的、比她家客厅还大的豪华浴室。她甚至没有开最亮的灯,只打开了柔和的氛围灯带。巨大的按摩浴缸如同温润的玉石,在氤氲的水汽中泛着光泽。
她走到浴缸边,背对着陈砚舟,声音毫无波澜,疲惫感却更加明显:
> * **“放水。”**
> * **“然后,”** 她顿了顿,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帮我洗。”**
> * **“按摩。”**
轰——!
陈砚舟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站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帮她洗?按摩?*
*在浴室里?现在?!*
他跟在她身边两年,学习如何成为她的影子,她的刀。他见过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城府,见过她深藏不露的恐怖武力,也见过她被顾寒洲那个疯子激怒后火山喷发般的暴戾。他以为自己已经见识到了这位大小姐最极端、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他错了!
大错特错!
眼前这个命令,比任何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比任何血腥的打斗,都更让他感到一种灵魂深处的震颤和……恐惧!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主仆、上下级、甚至正常人际关系的界限!这是赤裸裸的、将人最隐秘的尊严和界限踩在脚下的试探!
他是陈家的儿子!虽然家族在庞大的林家面前不值一提,但他从小也是锦衣玉食、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他跟在林晚身边学习,是怀着敬畏和提升自己的目的,不是来当……当贴身侍浴的男佣!
这才半年!这个冲击就要这么大吗?要将他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的所有底线和羞耻心都彻底碾碎吗?!
陈砚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手指无意识地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垂着眼,不敢看林晚的背影,巨大的屈辱感和本能的抗拒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
“大小姐……” 他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这……这不合适……” 他试图用最委婉的方式拒绝,但声音里的颤抖和抗拒根本无法掩饰。~x?h·u/l_i-a\n,.+c/o′m_
林晚没有回头。她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露出优美的下颌线。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疲惫中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冰冷力量,如同寒冰凝结的利刃,剖开他所有的挣扎和抗拒:
> * **“陈家小公子?”** 她轻嗤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这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