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与他瘦弱身躯不符的倔强。¢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他挡在苏瑶儿身前,像一堵摇摇欲坠但绝不倒塌的墙。
苏瑶儿的眼泪在打转,她抓着福伯的衣角,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依靠。
“叶先生?”福伯的视线转向叶云,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困惑,“这里是……”
他无法理解。
这个三年来在苏家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赘婿,此刻为什么会成为全场的焦点?为什么连顺利集团的孙远,都要对他毕恭毕敬?
“福伯,没事。”叶云的声音很轻,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你去照顾小姐,这里交给我。”
这句话,他说得无比自然。
仿佛他天生就该是那个解决一切问题的人。
福伯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叶云的眼神,他把话咽了回去。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平静,却深不见底,让他本能地选择遵从。
他点了点头,扶着苏瑶儿退到一旁,但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叶云的背影。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
客厅里的气氛,却因为这段小插曲而变得更加诡异。
潘少龙的呼吸停滞了。
他看着叶云从容地安排着苏家的老管家,就像在安排自己的仆人。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让他心底的恐惧疯狂滋生。`看_书`屋· ¨更!新*最?快-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潘少龙的声音在发抖。
叶云终于将视线重新投向他。
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朝孙远伸出了手。
孙远会意,立刻将那个黑色的加密手机再次递上。
这一次,叶云接了过来。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划动,没有打电话,而是调出了一段文字。然后,他随手将手机扔到了潘少龙的脚下。
动作轻飘飘的,像是扔一件垃圾。
潘少龙浑身一颤,低头看去。
手机屏幕上,只有一行简短的短信,没有发信人,没有时间,只有一个刺眼的内容:
孙总欠我一个人情,因为我治好了他二十年前的隐疾。
隐疾?
潘少龙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猛地抬头,看向孙远,脸上写满了荒谬与不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孙总……孙总身体一向健朗,哪来的什么隐疾?叶云,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他喊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孙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他只是伸出右手,解开了自己做工考究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然后,将衣领向旁边拉开。\w¢z-s`x.s¢._c-o/m!
动作不快,却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他的左边心口位置,一个奇异的图案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一个由无数淡红色细小斑点组成的太极图。图案已经很浅,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但依旧能辨认出轮廓。它不像是纹身,更像是一种……烙印。
苏小勇倒抽一口凉气,他认得这个!这不是普通的图案,这是……
太极灸!
一种只存在于古籍传说中的针灸手法!据说可以驱除深入骨髓的沉疴,但施展条件极为苛刻,早已失传!
“二十年前,在南疆,我中过瘴毒。”孙远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这东西,折磨了我二十年。每个月圆之夜,痛不欲生。潘家请来的那些国手名医,都束手无策。”
他的视线,缓缓转向叶云。
“是叶先生,用太极灸,救了我的命。”
话音落下,他重新整理好衣领,扣上扣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
他再次看向潘少龙,语气森然。
“所以,潘少,你现在还要动叶先生吗?”
潘少龙的身体晃了晃,面如死灰。
如果说之前的证据是掀桌子,那孙远心口的这个印记,就是直接在他潘家的地基上,埋了一颗炸弹!
一个能让孙远欠下救命之恩的人!
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叶云要对付潘家,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一句话!
“不……我爸……我爸不会怕你的!”潘少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这是他最后的挣扎,“我们潘家不是好惹的!”
“是吗?”孙远冷笑一声,那笑意里,全是蔑视。
“潘氏集团在瑞士、开曼群岛有三个海外账户,专门用来走一些‘不方便’的账目。很不巧,我负责的业务,恰好和那边的银行有些往来。”
孙远每说一个字,潘少龙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保证,只要我一个电话。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们潘家所有的海外资产,都会因为‘涉嫌资助恐怖活动’而被永久冻结。”
“你敢!”潘少龙双目赤红。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