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时语夺走古玉的隔天
我叫左辞
左家的规则序列之下的最强兵器.....
消毒水的气味率先钻入鼻腔,那刺鼻的化学制剂味道像是无数细小的针,扎得我脑仁生疼。^兰~兰`文`茓! *首\发¨
我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压了两块铅,睫毛粘在一起,似乎己经很久没有活动过。
"滴——滴——"有规律的电子音从右侧传来,像是某种生命倒计时。
我攒足了力气,终于将眼皮掀开一条缝隙。
惨白的天花板上,日光灯管嗡嗡作响,边缘处聚集着几只死去的飞虫。窗外的树影在窗帘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像是某种不安的预兆。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烧红的炭,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我想抬手,却发现手臂上插着透明的输液管,针头附近的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
手指像是不属于我,只能轻微地抽搐,连握拳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让我整个胸腔都震动起来,像是有把钝刀在肺叶上刮擦。
我下意识想蜷缩身体,却发现腰部以下几乎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在枕头上转动头部。
病房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味——消毒水、药物和某种腐朽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被单摩擦皮肤的触感粗糙得令人不适,上面还残留着漂白剂的刺鼻味道。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随着时间推移缓慢移动。
我盯着那些光带,突然意识到自己连今天是几号都不知道。
记忆像是被撕碎的纸片,零散地漂浮在意识的表层——我被一个穿着蓝色铠甲的人打倒了....
"水..."我试图发声,却只吐出一个嘶哑的气音。嘴唇干裂得像是干旱的土地,舌尖舔过时尝到了铁锈的味道。\n\i,y/u_e?d`u`.?c′o¨m`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塑料水杯,里面还有半杯浑浊的水,表面漂浮着可疑的白色颗粒。
我努力伸长手臂,输液管因此被拉扯,针头处的皮肤传来尖锐的疼痛。
指尖刚刚碰到杯壁,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就击中了我。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日光灯管变成了两条,然后又分裂成西条。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待这阵眩晕过去。
再次睁眼时,注意到墙上挂着的电子钟显示下午三点十七分。
日期栏闪烁着时间。
病床边的监护仪上,绿色的波浪线规律地跳动着,旁边显示的数字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某个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声音,然后是对讲机刺耳的电流声。
这些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我尝试深呼吸,却引发又一阵咳嗽。这次咳得更加剧烈,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嘴里泛起一股腥甜,我惊恐地发现枕套上出现了几点暗红色的痕迹。
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负担。
每一次吸气,胸口都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咔嗒。"
病房门锁转动的声响让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连带着胸口刚缝合的伤口又渗出几缕血液。
左明穿着新制的靛青色长衫走进来,袖口银线绣着的雷纹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他今天特意换了双崭新的鹿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两次任务失败。"他在床边站定,洞玄珠扫过我缠满绷带的躯体,"家主很失望。"
这句话像柄钝刀,缓慢地剐着我的神经。
喉头突然涌上腥甜,但我硬生生将血咽了回去。?w_a~n,b!e?n`g_o^.?c/o~m*
失败者在左家没有吐血的资格,这是七岁那年被吊在刑堂三天三夜后学会的第一条规矩。
窗外雷光骤然大盛,惨白的电光透过百叶窗,将左明半边脸照得如同鬼魅。
"家主要见你。"他的手杖点了点地面。
"好。"
我低头应声,动作机械地换上准备好的素白麻衣。
布料摩擦伤口时,我咬紧了牙关没发出半点声响
左家祖宅的青铜大门在身后关闭时,那声闷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东厢房廊下,左青河正带着几个旁支子弟品茶。见我经过,他故意将茶盏摔碎在我脚边,飞溅的瓷片划破了我的脚踝。
"听说某些人连块破玉都抢不回来?"他抚摸着肩头通体雪白的灵貂,"我这小家伙昨天还逮了只小白鼠呢。"灵貂配合地龇牙,露出沾血的尖齿。
正堂内,我跪在最末位的草垫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青石地面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家主左天衡的紫檀手杖突然重重杵地,杖尾镶嵌的雷珠迸出刺目的电光。
整个正堂瞬间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