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剑九站在天剑宗藏宝阁前。,w′u+x?i¢a+n+g′l`i-.,c¢o!m`
作为首席弟子,他有进入第一层的权限,但那里只有些普通法宝。
而真正的镇宗之宝,都在第三层的禁制之后。
"玲珑..…."剑九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她含泪的模样。
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他取出大长老赐予的令牌——这是为了方便他随时请教剑法而给的通行令。
令牌能解开大部分禁制,包括藏宝阁的第二层。
"天心莲.….."剑九的目光锁定在中央玉台上的那朵青莲。
这是炼制渡劫丹的主材料,价值连城。
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时猛地缩回。
"我在做什么?"剑九跪倒在地,冷汗浸透后背。
偷盗宗门至宝,这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但玲珑脖颈上的红痕又浮现在眼前,钱大富那令人作呕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剑九一咬牙,将天心莲收入储物袋。
次日清晨,剑九戴着斗笠出现在黑市。
天心莲很快以六十万灵石的价格出手——远低于实际价值,但他等不起。
正午时分,剑九带着装满五百万灵石的储物袋,再次站在黑心贷的山门前。\x.i?a*o+s·h~u_o¢h·o/u_.`c^o?m-
这次没有阻拦,钱大富似乎早就在等他。
"啧啧,不愧是天剑宗高徒,果然守信用。"钱大富清点着灵石,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玲珑呢?"剑九声音冰冷。
钱大富拍拍手,两名侍女搀扶着玲珑走了出来。
她比三天前更加憔悴,眼神空洞,走路时双腿微微发抖。
"玲珑!"剑九冲上前,却在触碰她的瞬间被她躲开。
"别碰我..…."玲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脏..…."
剑九心如刀绞,强行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回家。"
离开黑心贷很远后,玲珑才在他怀中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剑九紧紧抱着她,任由泪水打湿衣襟:"值得。你永远值得。"
回到临时租住的院落,剑九为玲珑准备了药浴。
当看到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时,他的剑气不受控制地外泄,房间里的瓷器纷纷炸裂。
"对不起.….."玲珑蜷缩在浴桶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本想一死了之..….但他们用玲珑阁弟子的性命威胁..."
剑九跪在浴桶边,轻轻为她梳理长发:"不是你的错。+小`说/C~M¨S· ′更.新¨最^全."
"从今往后,没人能伤害你了。"
然而,平静只维持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院门被一道剑气劈开。
天剑宗执法堂的弟子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剑九的师兄——执法长老莫问。
"剑九,你可知罪?"莫问冷着脸,手中捧着大长老的令牌。
剑九将玲珑护在身后,平静地点头:"我知。"
"盗取天心莲,按宗规当废去修为,逐出师门。"莫问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师尊念你往日功劳,只令你交还宝物,面壁十年。"
剑九苦笑:"天心莲已经卖了。"
"什么?!"莫问脸色大变,"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为掌门渡化神劫准备的!"
玲珑闻言,从剑九身后冲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惩罚我吧,放过剑九!"
莫问看着眼前这对苦命鸳鸯,长叹一声:"剑九,跟我回宗领罪。至于这位姑娘...…"
他顿了顿,"宗规不涉她人,她可以离开。"
剑九知道,一旦回宗,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玲珑了。
他转身捧起玲珑泪流满面的脸,轻声道:"记住,你永远是我的玲珑。等我。"
玲珑拼命摇头,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不要...…你会死的.….."
剑九笑了,那笑容如他们初见时般纯粹:"为你,值得。"
他转身走向莫问,主动伸出双手:"走吧,师兄。"
就在执法弟子要锁住剑九灵力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大长老踏云而来,白须飘飘。
"师尊.….."剑九跪地行礼。
大长老复杂地看着爱徒:"天心莲何在?"
"已售予黑市。"剑九如实回答。
"钱呢?"
"赎她了。"剑九指向玲珑。
大长老闭目良久,突然一掌拍向剑九丹田。
玲珑尖叫一声扑上来,却被气浪掀飞。
"这一掌,废你三十年修为。"大长老声音冰冷,"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天剑宗弟子。"
剑九口吐鲜血,却露出释然的笑容:"谢..….师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