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得那么寂寞……
“芯儿,你可知为师一直都很在乎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在乎……”莫飞雪温柔地捧住她的脸庞。
“真的吗?”她欣喜,这么说师父对她……她被迫擡眸看他,乌黑的长睫上犹挂着晶莹的泪光,他面目柔情缱绻,万缕怜爱,换做以往,她做梦都不敢想……他轻轻摩挲她苍白的颊畔,与她两额相抵,气息交融,她感受到莫飞雪浅浅吐纳的暖热,险些要为此再次湿了眼眶。
哼!过了今晚,她萧芯什么也不比司徒明月少,司徒明月能从莫飞雪身上得到的她也有,还要比她多更多!
……
时光飞逝。
清晨,夏侯梓同往日一般体贴地给司徒明月挽发髻,司徒明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告诉我天莲血石的开法?”
夏侯梓将发簪插在她头上,再细致轻柔地为她画眉,一边轻轻勾勒一边说:“这要看你的表现。我给你半年时间,这半年中只要你的表现令我满意,我就告诉你。”
司徒明月焦急道:“半年太久了!”
“如果你不想等,我不会强迫你……”
“你要我怎么表现?我已经与你同床共枕,还需要什么?你该不是骗我耍我吧?”
“明月,我要的东西都不难,你做的出来,我就告诉你。”
司徒明月扭过身问:“是什么?”
夏侯梓的指腹沿着她细腻娇好的侧脸轻抚,缓缓地说,“从今日起,不经过我允许,不可以再穿红衣。”
司徒明月点头答应。“好,我不穿!”
夏侯梓继续道:“本王想看你跳舞。”
司徒明月当头一楞,随即拒绝:“荒谬!我不会!”
没想到他能提出这种要求,她可不是下贱的舞姬,这简直不可理喻!
“不会可以学。学会了跳给我看!”
夏侯梓倏尔抱起满肚子抵触情绪的司徒明月,一个旋身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怀中,暧昧道:“用你曼妙的身姿为本王跳一支舞……”
手指滑上她的香腮:“用你迷人的声音为本王唱一支歌……”
继而牵起司徒明月的玉手落下一吻:“用你灵巧秀气的手指为本王绣一只荷包……”
最后亲吻司徒明月诱人的红唇:“这些还不够……”
夏侯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她清水般的目光直想躲避夏侯梓烫人的视线,隐隐有些不耐,却依旧心不甘情不愿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你睡梦中总叫着你师父的名字,我希望这个现象消失。”
司徒明月被气笑了!
“你该不会是嫉妒吧?哈哈!”
她妩媚地勾住夏侯梓的脖子,讥讽:“你是想要我爱上你么?如果是这样,你恐怕要等到下辈子!半年,是不是太短了?”
夏侯梓爽朗一笑:“那你就装给我看!半年装不出来,就装一年,这辈子装不像就装到下辈子,我等你!等你身心都属于我,我便把天莲血石的奥秘交付给你。”
砰——
梳妆台被司徒明月愤恨一拳击裂,猛地从夏侯梓身上站起,刚擦过胭脂的脸色更红了,大叱一句:“卑鄙,无赖!”
☆丶蒙王
双袖怒扫,忿忿将梳妆台前物品全部挥落在地,乒乒乓乓作响,珠钗玛瑙散落一地,小丫鬟莹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一拾起,劝道:“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夏侯梓却不恼怒,依旧挂着沐浴春风的笑:“本王向来一诺千金,你做得到,这天莲血石的开法就给你。而且,我很有耐性。”
“哼!”司徒明月赌气不语,甩袖出门!
这明摆着是纯心耍她!
“我恨你!”三个字像冰锥重重砸在地上,铮铮有声。
庭院深深,无风亭内,司徒明月不知静坐在那里多久,满怀心事。
她不知选择留在夏侯梓身边这个决定是对是错,那只老狐狸恐怕又把她算计了!
让她唱歌跳舞绣花?
自己明显被他当成了任意耍弄的小丑。
司徒明月从小跟着莫飞雪,除了杀人这些平常女儿家的东西一点都不会。
风吹在脸上,瑟瑟冰凉。
无风亭,真的就无风么?
这里的风一点都不小,好像有东西被吹落到地上,那东西是隐形的,摸不到看不到,是从她心上掉下来的,一片连着一片,痛彻心扉。
看看身上的衣服,没有了红色,她开始不习惯。
她想到过去这十几年,生活其实是非常枯燥单调的……
她只穿红色衣服,因为莫飞雪让她穿;
只梳一种发髻,因为没有人给她梳头,她只会最简单的那种,敷衍了事;
她只会杀人,师父想要谁死,她就想尽法让谁死。
除了这些,就什么都没有了。
似乎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莫飞雪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