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受害者,他被一个禽兽给……
“还有,”束帆打断了文正侨的思考,“从现场看,确定当晚在山一阳的卧室里的应该有五个人,也就是除了馀于,山一阳一家,应该还有一个人。有个疑点,馀于的衣服都被烧成灰扔在一边,这个我不太理解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着,束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那凶手有没有在馀于身上留下……留下精液?”
“有,已经送去化验了。”文正侨叼了一根烟出来,又想起这是医院,烦躁地把烟别到耳后。
尔后他们又聊了一点关于案件的事,怕馀于情绪不稳定,没多久两人就回到病房里。
馀于已经把吃完的东西自己收拾好放在一边了,正半躺着望着窗外。
束帆搬了个凳子坐到他身边,略带歉意道,“我知道遇到这种事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我们还是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馀于缓缓地转过头来,眼神有些空洞。
他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开始脱离自己控制这个事实。鬼一直没有出现,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鬼又去了哪。
“你问吧。”
“昨晚,你到底是怎么出去的?”束帆有些心疼这个少年,却又不得不完成他的工作。
“我不知道……”馀于楞了很久才回答,“有一阵白烟把我包起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
“不知道?!”
文正侨有些坐不住了,“也就是说你没看到犯人的样子?他把你……”
发现馀于的脸上顿时煞白,文正侨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对不起,我说过一定会保护你的,我……”
“没事文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呗,又不是女孩子……”馀于越说越小声,垂着头也看不清表情,但整个嘴唇都发白了。
文正侨有点看不下去,坐到床边把人搂住,“没事的,会过去的,明天会有法医过来给你检查,我一定会把凶手抓到。”
兴许是鬼真的折腾狠了,馀于蹭了蹭他便昏昏睡过去了。
在他睡着后,一缕淡淡的白烟进入病房,在墙角处凝成一个人影……
几天后,文正侨拿到一份整合后的报告。
“根据受害人身上的咬痕,初步确定犯人的犬齿比一般人长一点,从牙印上看是个人没错,但精液的检测结果……”
“你说dna显示是狗的?!”文正侨拿着报告的手握得骨节泛白。
居然让一条狗和馀于……
文正侨无法相信,如果那个少年知道侵犯他的甚至不是一个人,那样他该怎么承受这样的事实。
这几天已经请了心理医生来给馀于看,医生告诉文正侨,最好带馀于去精神科看看,他的精神不太正常。但馀于一直拒绝配合,文正侨也不能拿他怎样。
死了那么多人,现在上头压得紧,各界的舆论都盯得死死的,馀于作为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和凶手接触过的人,多少人恨不得直接拿工具把他的脑壳撬开,去窥探一下他的记忆。
文正侨把馀于保护得太好,除了让外界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之外,一点信息都没透露出去。
而文正侨不知道的是,馀于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自那天之后他便开始时不时失去意识,待自己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挪了个地。他不知道在他没有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显然,他并没有晕倒或者昏迷。
黑夜的自己再没有出现,这是馀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可以用一个比较正常的意识状态去经历一整天,但却有种意外的孤单。
于此同时,鬼消失了。
馀于找不到他,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他。
他们之间的相遇本来就太过意外,馀于根本想不出要怎么去寻找一个被誉为世界十大邪刀之一的鬼。难不成发微博求助?说有谁看到一个鬼手拟人请送到我家?
一直到馀于出院回家,鬼也没有出现。
他请假了那么久,刚进家门没多久苏咎临便找上门来。
苏咎临的脸上又苍白了许多,馀于敢肯定苏咎临本来并没有任何贫血的问题,除了心理上,苏咎临算是一个很健康的人。
“听说你出事了,看来还活着。”文正侨很贴心地给他们留了个空间,苏咎临也没多客气,上下打量了一下馀于,说道,“不会被操了一下就变成娘们吧。”
“……你怎么知道的?”
“鬼说的。”
“你知道他在哪?!”馀于有些激动地凑到苏咎临跟前,“他现在在哪?”
苏咎临看了看馀于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在我家,和,和黑金在一起。”
“黑金?你带回去的那个?”
“是,回头跟你解释。”苏咎临瞄了一眼外头的文正侨,“你找个时间去我家一趟,有些事我们可能需要商量一下,鬼没抛弃你所以你也别紧张。”
馀于默默点了点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