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想一想,广成道长的歪理也有几分道理:反正都是土壤里生存的,环节类,蠕动爬行的生物。长得差不多,功效或许也差不多吧。就是有种“败鼓皮丸”治水肿的荒唐感!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李父有些无奈,再次降低了底线,有种破罐子破摔,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了。
“我去取来!”广成道长神色兴奋的跑了出去。又能进行一次伟大的尝试啦!他脑海中想的是。
如果我醒着,绝对给他一个亲切的问候。
广场道长一路小跑到校场,士兵们正在清扫战场。
他搜寻了一圈,发现蠕虫都被士兵屠杀了,没留一个活口。他直叹可惜!
然后回头,发现没了脑袋的虫王还在蠕动,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不做二不休,要干,就来一票大的!
他吩咐士兵用大刀,硬生生从虫王的环节处,剁下来一大截,足足有汽车轮胎那么大。趁着血肉鲜活,抱着这块躯体就跑回了炼丹室。
“快!还活着!”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将虫王的躯体扔进了沸腾的鼎炉里。
“广成!你这——”李父想要制止,已经晚了,“唉,你这用量也太大了,怎么说也得注意药材的配比啊!”
“啊!对呀!”广成道长面色涨红,“一时激动,给忘记了!要不,咱们再捞出一点来?”
李父懒得说话了,取出佩剑,将浮在汤药上方的半截虫王躯体叉了出来。说也奇怪,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浸在汤药里的躯体已经消融了。
众人不知是福是祸,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鼎炉内的天材地宝被慢慢熬煮,直至深夜时分,炉火熄灭,汤汁熬成了药膏,晶莹剔透,泛着琥珀色的微光。
“开始吧!”李父沉声说道。
张文和小胖在李父的吩咐下,将我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扶我端坐了起来。
李父深吸一口气,内敛了精神,然后运功于掌,手腕快速翻飞,一掌掌重击在了我的身上。每一掌,都带着浑厚的内力,击碎了我的筋骨!
痛,剧痛!哪怕是我在昏迷中,都忍不住嘶吼起来!……
不足一刻钟,我全身的经脉骨骼都被震碎了,宛如中了化骨绵掌,瘫软在了床上。
“敷药吧!”李父神色疲惫,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小胖他们快速将药膏敷满了我的全身,然后用纱布把我包裹了起来。到最后,我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广场道长熬了一碗安神止痛的汤药,捏着我的鼻子灌了下去。
此时,我已完全没了知觉,气息微弱,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好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小子的意志了。”李父摆了摆手,“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点了点头,默默离开了,只留下小道童守在了我身边……
第二天一早,李嫣就过来查看情况,见我呼吸平缓了许多,也就放心了。
此时的楼兰,还有一大堆善后工作要去处理,众人就分头忙活起来。
搜救城中存活下来的百姓,焚烧掩埋蠕虫的尸体,修复坍塌破损的建筑……其实,现在的楼兰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在李父的建议下,楼兰王无奈的对外联络,商讨迁城的事宜。
期间,李嫣担心师傅和师母,便把情况细说给了李父。李父派人返回昆仑山,寻找两人的下落,结果人去楼空,没了踪影。他们只得前往婼羌,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接了回来。
李父似乎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没有流露太多的悲伤;东方柔见到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将其视为己出,悉心照顾在了身边。
士兵们在城中巡查时,还发现了两个画满符咒的纸人。好几名士兵不小心中招了,跟我最初的反应一样,陷入生死咒,假死了过去。广成道长轻车熟路,将其救了过来。
众人搜寻全城,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找到那个擅长驭兽术和傀儡术的“贫僧”……
时间到了第五天,我幽幽的醒过来了。脑袋里一片混沌,浑身软弱无力,但能清晰得感受到全身奇痒无比,就像有数万只蚂蚁在体内爬动。忍不住想要抓挠,可手脚使不上力气,只能强行忍受着。
随着小道童的一声惊呼,没多久,我的视野里浮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李嫣、小胖、张文、李父李母、广成道长……众人都对着我笑,给予了赞扬和鼓励。
我沙哑着喉咙,一一回应,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动。
“这小子命格够硬,这都能醒过来。”李父悄声对东方柔说。
东方柔白了李父一眼,“这种瞎猫撞见死耗子的事儿,可别让人家知道了。”
“这是英明之举好不好,”李父呼道,随即压低了声音,“不过确实不能让秦老狗知道,他那臭脾气……”
众人又叽里呱啦说了好一会儿,见我神色疲惫,就让我好生休养,退出了房间。
之后又过了两三日,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