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兜底的。”
景瑜低了低头,没说话。
“那,那个,对不起……”我语无伦次,“我没想到你不清楚这件事,我……但我保证,你的孩子并没有被对方夺走,你看,你只是受惊过度才……总之,是我考虑不周,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她呼吸变得混乱无序,过了一会儿,白芷长长叹出一口气,她用力闭上眼睛,又坐了回去,双手交叠放在膝头,面向所有人,一字一顿道:“他要我的孩子做什么。”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肯定的是,对方收集这么多腹中子,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姬宣自始至终都没因白芷的变化而表露过一丝动摇,直视白芷,道,“少了你的孩子,他肯定要拿别人的去填,这毫无疑问。”
白芷的表情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谢澄也微妙地动了动,踢了踢桌子腿,不耐烦道:“这些没用的话还要再提吗?不管他要再杀多少人,总之赶快把他抓住就行了吧。”
“如,如果是这么说,那我宁愿我的孩子是被开膛手拿走的……”白芷似哭似笑,“那至少也算有些价值,不像现在这样,受惊过度?那是什么啊——”
“不是这样!”
景瑜按着桌子,擡头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可以通过你的损失来解决的,难道光靠你的牺牲,就可以结束这一切吗,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一改进屋后畏缩谦卑的态度,说话口气既严厉,又透露着难以掩盖的悲伤。
“请不要,请不要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错的那个人不是你。”
前面还算义正辞严,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小,到结尾处时,已经近乎自言自语了。
白芷眼圈微红,茫然地看向他。
“你没有死在那个人手下。”他轻声说,“我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真是听够了。”
谁也没反应过来,绪陵手一擡,直接掀翻了桌子,茶壶玉杯哐当碎了一地,他出手快如闪电,顷刻间就按着景瑜的后颈,将他狠狠压到了地上,那样迅猛的速度,大约在场也只有谢澄能拦得下来。
年轻的金吾卫上将军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的幼时玩伴,说话不带半点感情:“不绕圈子,不玩花样——你和开膛手,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