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手,稳稳站起来,又把砍刀捡了,指了指山缘说,“往这边回去,这里一出去就是田地,虽然绕了点路,但安全。”
“我知道了。”
周毅扛着野猪跟在雷栗后面,担心雷栗又踩空摔了,但他走得很稳,仿佛刚刚脱力喘息的人不是他。
出了林子。
雷栗下到田渠里用水洗了洗把脸,抹掉脸上的血污,又把外衣脱下来,用渠水搓了搓喷溅的血点。
见没那么血腥可怖了,雷栗又把外衣穿回身上。
两个人从田埂往自家走。
虽然是下午,日头已经很大了,但田里还有几户人家在看自家的秧苗,戴着大草帽,有个汉子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桂夫郎也在。
他还带了自家虎娃。
虎娃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趁着桂夫郎捡田螺的功夫,在田里乱跑,还把秧苗当杂草给拔了一溜儿。
气得桂夫郎揪着他的耳朵骂。
骂着骂着,声儿消了,虎娃眼珠子一转,扭头挣脱桂夫郎的手撒丫子跑了,把田里踩得一溜儿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