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小宝已经四岁却瘦瘦小小的,周毅就更担心了。
“成。”
雷栗听了点点头,“地耳都拿去吧,我记着小宝挺爱吃的,你再让苗夫郎给小宝煮碗姜汤,给小宝去去寒。”
“好。”
周毅从背篓里挑了适合风热感冒的药,又用片大叶子包了地耳,将背篓给雷栗,就往苗夫郎家去了。
晚饭时。
周毅没回来,倒是柳小草急匆匆跑来雷栗家,喘着气道,“你家周毅跟牛大力打起来,也不对……是周毅把牛大力给打了,俩拳头声可重了。”
雷栗听了连忙安抚了爹娘,自己往外走,边问柳小草,“怎么回事?”
“听说是周毅去给苗夫郎送东西,牛大力刚喝酒回来瞧见了,就气急火大,扯嗓说苗夫郎趁他不在家,偷摸跟其他汉子拉拉扯扯有奸情。”
“周毅和苗夫郎?”
雷栗一听就知道是个乌龙,周毅跟他亲个嘴都三推四阻的,跟苗夫郎能有什么?
“苗夫郎也不是那种会偷吃抹嘴的人,邻里没人劝着么?”
“是有人劝,但牛大力哪听啊?”
柳小草撇了撇嘴,“牛大力这窝里横的,外头怂,一到家里就觉自己皇帝,捉着苗夫郎的手要打杀他,周毅给阻了,说不能打人。”
“牛大力被拦了更火大,更觉着他俩有奸情了,叫着我打我夫郎关你屁事,就跟周毅打起来了。”
说着,柳小草忍不住笑,“牛大力吓吓哥儿夫郎还成,这两年沾了酒和赌,身子都被掏空了,哪能打得过周毅?”
“一拳就被周毅干倒了,牛大力不服气,又冲上去,又被一拳干趴了。”
雷栗听着也笑了出来,点头说,“周毅的力气是大,不过他是个讲理的,要是牛大力不打苗夫郎,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又问,“那你这么急叫我过去做什么?周毅又吃不了亏,顶多牛大力多挨两拳。”
“到底是你相公嘛,我阿公就说来叫你去看看,别闹大了。”
柳小草说,“不过我是来叫你去看热闹,牛大力本来就常打苗夫郎,怎么说他都不占理儿。”
苗夫郎家已经围了许多人。
柳小草的相公牛二树也在,见了柳小草连把他拉进来,他知道柳小草喜欢吃瓜,占了个很好的围观位置。
村长,也是柳小草的阿公,正在调解牛大力和周毅的矛盾,见到雷栗连忙招手,“栗哥儿,你来说说,你相公来给苗夫郎送东西是不是你叫的?”
“是我。”
雷栗挤到人前,看见嘴角出血龇牙咧嘴的牛大力,周毅身上只有些脏灰,还是上山采药时不小心滑了下弄的。
雷栗故意装傻充愣,“牛大力这是怎么了?在外头赌钱让人给打了,还是没钱付酒钱被揍了?搞这么惨。”
“栗夫郎别说了,我相公也不是……这事都怪我……”
苗夫郎试图劝和,却被牛大力用力推了一把,差点摔在了自家小宝身上,还是周毅眼疾手快给拉了一把。
苗夫郎连连道谢,又略怯地瞟了牛大力一眼,见牛大力火大地瞪着自己,连忙将小宝搂在怀里伏低了头。
“败家东西!”
牛大力吐了口痰骂了一句,又指着周毅鼻子对雷栗骂,“你还有脸问我?你问你相公,天黑摸摸的,跟我夫郎拉扯不清,还打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理?”
周毅冷眉肃目觑他一眼,就把牛大力吓了个趔趄,“我讲道理你不听,我的拳头就是道理。”
“周毅。”
村长皱眉叫了一声,但接着就开始数落牛大力的不对,显然也是帮着周毅的。
牛大力就开始刷赖皮了,大喊大叫,“我不管!反正是雷栗他家的先打我的!我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他!”
“他打了我,他就得给我赔礼!赔几两银子才成!”
“牛大力。”
村长板着脸,“都是一个村的,赔什么银子,你还要不要脸了?听村长的,既然是个误会,让周毅给你道个歉送把菜,这事就过去了。”
“不成!哪有打人送把菜就过去的道理?我就要他赔银子!”
牛大力不依不饶。
雷栗这时突然笑了一下,捏着拳头转了转脖子,发出骨头转折的清脆响声,“牛大力,要是你实在听不懂人话,我还有几套拳法可以让你尝尝。”
“我相公打你你说欺负人,那我一个夫郎家的打你,就不能说欺负人了吧?”
“雷栗!”
牛大力顿时退避三舍,躲到了自家门后,色厉内荏叫,“你算什么哥儿夫郎?!你相公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天杀的。
他怎么忘了这杀胚,周毅看着厉害,但到底怎么样他不太清楚,雷栗当年那可是实打实……
想到这里,牛大力突然对周毅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幸灾乐祸,然后关了门连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