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天蒙蒙亮,看不到太阳,黑夜与白天的交接很是压抑,空气都是冷的。
叶忱回到自己一个人住的地方,周围寂静得只有叶忱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听见这声音,暗处的人影转过身,像个黑色魅影立在那,叶忱停下了脚步,擡眼盯住来意不明的black。
“任务时间似乎比预期耽误了不少”,black扶住椅背,低沈的嗓音带了冰冷的笑意,“riddle,看来你的实力的确不如以前了,需要加派人手吗?”
叶忱深吸气,耐住情绪应付black,“没有那个必要,我只是按我的步骤做事,会长如果不同意,可以换其他人去做。”
black锋利的眼神被黑暗隐匿了,只能听到干哑的笑声,“呵呵,我也是怕你回来后不适应才多问两句,是我忘记了,riddle做事,从来不喜欢向任何人交代和解释。”
“既然是帮会长做事,会长就有权利知道任务进展的每一步。目前所有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决定性的证据已经放在目标人的书房,最迟今天中午会有消息,没有发生意外的可能。”
这和叶忱以前的态度不一样,明显的顺从让black没了刁难的理由,心里并不舒服。
“光是吃牢饭太便宜他了,身败名裂,在他被警方控制之前,先了结他,做得越漂亮越好,让他们看看捍卫正义的人是怎么被正义害死!”
做给别人看是次要,开始叶忱人生中新一轮的杀人游戏才是black的目标,罪大恶极的人渣拿起屠刀并没有什么,让善良的人变得嗜血才足以令black满意。
“会长,任务成功之后……”
black嗤笑一声,“riddle,杀手多了人情味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答应你的,姓凌的那个女警不用替人背黑锅。人情既然还了,就不要再惦记了,我们黑蟒不需要那种东西。”
black从叶忱身边离开,而叶忱身体里被压制的能量渐渐濒临极值。
站在最高的台阶上等着,刘海被风一致地吹向左边,叶忱出神地想着什么,雪花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黑色的大衣上,装点了一味单调的色彩。
trace的车驶近,叶忱的眼神里有了焦点,擡腿走下台阶,站在车门前。trace隔着车窗扬起嘴角笑着,取下车钥匙,拿好一旁的拐杖,打开车门出来。叶忱看着trace的腿,trace似乎适应得很好,可是叶忱永远适应不了。
察觉到叶忱的目光,trace催促着,“赶快进去吧,下雪天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从trace下车到走在雪地上,叶忱没有搀扶的动作,trace或许需要,或许不需要。
进了温暖的室内,trace脱掉卡其色的风衣,叶忱倒了两杯热咖啡,递给trace一杯,在trace右边的沙发上坐下。
“trace,你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
trace给黑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悠闲地搅拌着,“riddle,已经过去的事就没必要问个究竟了。”
叶忱放任咖啡冒着热气,神情难像trace那样轻松,“trace,是我欠了你的。”
“你的经历比我惊险,处境比我为难,你再自责,就更显得我没用”,trace制止了要辩解的叶忱,“riddle,你只要记得,一切都是我自愿,你要是想让我好过点,就别再说这个欠字。”
叶忱闷声呼了口气,端起咖啡喝着,忍住了还想说的,trace却并不想听的话。
“riddle,这种场景就是以前都很少有。”
叶忱一瞬间失神,没反应过来,“什么?”
trace笑着,“这样自在地喝着咖啡,聊天,像多年的老朋友。”
叶忱也勾起唇角,“我们本来就是十几年的交情了。”
“不一样,感觉不一样,因为人,人的心境的改变,简单的一杯咖啡,十几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的滋味。”
对叶忱和trace来说,十几年的头一次不意味着悲哀,而应该庆幸,在黑暗冷血的地方,他们之间仍有温暖存在。不管黑蟒的生存法则是什么,他们仍有机会做自己。
“以后也相互照应吧。”
环境的限制不允许叶忱和trace说太多,靠着默契,没说明的话都包含在心意里了。
“是什么样的任务,用不用我帮忙?” 叶忱想到trace外出到现在才回,闲聊起来。
“不用,我已经相当于享受伤者待遇,你一插手,我饭碗都要丢了。”
叶忱笑笑,“wen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帮你?”
提到wen,trace脸上的表情不太好,“顺杆上,她已经不是给我帮忙的身份了,你也别太相信他,说不好就是另一个ghost,小心为妙。”
trace点到为止,说得并不露骨。成功上位,让trace敌视,这其中详细的缘由,叶忱自己会去了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