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回来,韩夏像丢了魂,不笑不哭,只是常常发呆,一呆,就呆很久。叶忱虽然没有表态,但是离开会不会就是叶忱给韩夏的答案?如果叶忱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韩夏又该去哪里找她?找到了却得到否认拒绝的结果又怎么样?
“韩夏,你在干什么?水溢得满地都是……” 同事赶紧把韩夏放在饮水机开关上的手拿开,
“不烫吗?这水烧开了呀!”
“没事,我去拖一下”,韩夏俯身在接水处拿回自己的杯子,满满一杯水一晃动,溅到了韩夏手上,韩夏被烫得一下就松开了手,杯子掉在地上,突然的声响让几个同事朝茶水间看过来。
“韩夏,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韩夏接过同事递的纸巾擦手,“主管,你怎么过来了?”
“有事和你说,你快出来吧,等会让保洁阿姨打扫一下”,主管拉过韩夏,把手上的报纸摊开,“你看看。”
报纸头条上有‘钱氏集团’几个大字,然后是钱程被抓的图片,罪名是偷税漏税等一系列经济犯罪。
韩夏扫了一眼,“这种人罪有应得,既然被抓了,最好是不要再放出来了。”
主管凑近韩夏,轻声问了,“是不是你男朋友帮你出气?”
韩夏站直身体,正色道,“主管,我没有男朋友!”
“那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你刚被钱程欺负,钱程就遭殃了……”
一位男同事伸头看了看主管手上的报纸,再看看电脑屏幕,“哎,主管,你看这两人是同一个人吧?”
网页新闻,同样是头条,钱氏老总钱程被杀!
韩夏和主管都惊得睁大了眼睛,主管把报纸上说的时间和网上的时间对比,“昨天下午警察上门,今早凌晨被杀的,我这报纸不是最新的啊。”
“主管,你那是重点吗?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钱程真够倒霉,就快蹲监牢了还被杀,做人太失败,仇家太多。”
韩夏想起叶忱狠揍钱程的时候,摇了摇头,不会的,叶忱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怎么可能……韩夏嘲笑自己的想法,打消了脑中大胆的想象。
想看一下事情进度的穆生上网看到关于钱程的最新消息也惊讶了,迅速打开好几个网站一起看报道。一刀割断动脉致命,身上有瘀伤,应该是在上海的时候挨的。穆生那天抓了钱程的人找去房间,房间里只剩半死不活的钱程,还有碎了一地的玻璃,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可见钱程确实抓了韩夏,也确实有人救了韩夏,但是穆生没想到,钱程会被杀,关于凶手的信息全无,几乎可以预见是个不了了之的案子。
射击场,枪声连贯,枪靶瞬间被击中,由固定到移动,一个不剩。
叶忱放下枪,trace已经在身后,“riddle,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不说你也会知道,没区别。”
这和你亲口告诉又怎么会一样?trace陪叶忱到训练场,看着叶忱猛打沙袋,“qin说你都不去公司,有些事我也不懂,只能过来把你这个社长带回岗位。”
叶忱不说话,专心应付沙袋。trace起身抓住沙袋,结实地挡住了叶忱一脚,震得胸口疼。
“riddle,你有什么必要这么拼命练身手?”
“没什么原因。”
“riddle,你回来后很不对劲,你知不知道?”
叶忱擡眼看着trace,“我不觉得。”
“你不觉得,那好,我问你,你和那个钱氏的钱程什么时候有过节了?”
叶忱取下毛巾擦汗,一点不惊讶,“trace,我做的我从来不会否认,是什么样的原因,我可以不向任何人交代。”
trace抓住走过身边的叶忱,“riddle,你和韩夏那个女人……”
“trace”,叶忱打断了trace,“我明天就会去跟会长说,我要放弃这个任务,韩夏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关系。”
训练场的门关上,trace一个人站着,“riddle,从来不会这样的你,已经在为她改变。”
热腾腾的杯面泡好,韩夏盘腿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边吃边浏览着市刑警队的网站,一心认为叶忱是警察的韩夏想从中找出一点关于叶忱的消息。
叶忱开着车,熟悉的车位上没有停车,不知不觉开到合租房楼下的叶忱,向右打方向盘,就要掉头离开,突然听到了刘记宵夜的吆喝声,每到这时候,韩夏就会下楼。叶忱看着亮着灯的窗口,放松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好像是累了,不想再开了,就停在了这里。
一辆推车,可折叠的部分很多,都展开的时候就成了一块小平台,足够放各样小菜。三张桌子和几张折叠桌椅都摆好,汤沸,热气冒出,小生意每天都是这样开始。
叶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刘大叔夫妇的配合,你吆喝,我配菜,你打包,我收钱,平平淡淡却幸福满足。
宵夜摊上走过了一拨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