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文少……”aidan害怕地向何子文身上靠,声音已几乎带了哭腔,“他,他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哈……”周明扬仰天大笑,神态很是异常,“天堂里的当然是天使啊!”
何子文注意到他身后的地上躺着针管,猜到他这样子,应该是刚注射过毒品,不禁皱眉问道:“你想干什么?”
周明扬绕到何子文这一边,蹲下凑过脸来,拿看货物一样的眼神打量着他,又伸出那残留着油渍的手在他脸上摩挲:“姚三小姐值三亿,你估你能值多少呢?”
“你拿了三亿还不够,究竟要多少?”何子文道。
周明扬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极缓慢地摇了摇:“错,大错特错!你以为钱对我能有多重要?钱只不过是把尺,好度出你的地位,还有本事,有几大,几巴闭*。如果没有二五仔将我的毒仓告诉别人,我到今天,一早已经上位。用得着好似过街老鼠,窝在这垃圾堆都不如的地方?”
何子文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似乎之前绑架姚凯蒂并非为钱,心中就诧异:“那姚小姐……”
“是姚凯仪那八婆一开始不肯将生意给我!”周明扬面色狰狞,“要是她乖乖将澳门的赌厅交给我管,不搞这么多花样,我用得着找别的方法搞钱?用得着去卖糖*?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一开始就不该惹上我!至于你……”
何子文想起了什么,又见到他眼神危险起来,不由一阵心寒。
“听那个叫阿may的八婆说,我跟何少霆的那个毒仓,是有人把地址爆给他们的……”周明扬危险的眼神在何子文脸上来来回回打转,像匹研究怎么对猎物下嘴的野狼,“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招待那个人?”
何子文咬着牙,死死盯着他,眼神中充满防备。
周明扬又夸张地笑起来,拿着酒瓶灌了几口,醉眼迷离地看着何子文,道:“你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姚三小姐那套,对付你我都恶心。啊,不过讲起这个呢,我一直就有个问题,今天正好来问问你。你说你们这些死基佬,世上大把女人不要,偏中意捅男人的屎忽*。你告诉我,捅屎忽究竟有什么好?难道说,那里不是臭的,是香的?”
何子文听他说的不堪,嫌恶地转过头去。
谁知周明扬竟不肯罢休,拿酒瓶贴在何子文的脸上,将他脸拨正过来,神经兮兮地道:“你,告诉我啊?是不是香的?”
何子文闻到熏人的酒气喷来,已是忍无可忍,一口唾沫吐在周明扬的脸上。
周明扬先是楞了一下,但随即变了脸色,抡起酒瓶,朝何子文头上砸落。何子文苦于手脚被绑,动弹不得,只得闭起双眼,就像砧板上的猎物,除了任人宰割再无其他退路。
玻璃樽碎裂的声音在近处响起,何子文感到自己的脸上一痛,似乎是什么尖锐的东西飞速弹起划伤了脸颊,但痛楚远不如预想的强烈。他睁开眼,看见aidan的脸在自己上方,脸上也有被碎片划伤的痕迹,殷红的鲜血正从伤口渗出来。
“aidan……”何子文惊讶道。aidan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刚才竟挣扎着跃起把周明扬撞得一歪,玻璃樽因而没有落到何子文的头上而是砸到了地上,只有碎渣溅起,将两人的脸稍稍划伤。
周明扬被aidan撞得坐到在地上,愤怒之馀似乎又非常的意外,盯着aidan竟嘿嘿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别碰他!”aidan的口气意外强硬。
“你中意他?”周明扬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似乎那变态的脑袋里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把戏,他眯起眼睛,歪着脸看着地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道,“我正好奇知道基佬是怎么插屎忽的,正好,给我送来一对。”
何子文听到那笑声,背脊都是一寒,恐怖的直觉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连脚趾都微微麻痹。
aidan的眼神愤怒地盯着周明扬。周明扬视而不见,手伸到腰后,拔出枪,打开保险,顶住aidan的脑袋,道:“来啊。给我看看嘛,听说你们那里,那个什么会所,就是做这个的,不是吗?表演一下,让我长下见识啦。”
何子文已经气得无法言语,aidan也是一脸敢怒不敢言,枪口顶在他脑袋上,只要他一个不服气,就会随时要了他的小命。他僵了片刻,终于是不敢拿命来赌,只好委曲求全地看着何子文,放软声调道:“文少,听他的,好不好?”
何子文难以置信地看着aidan。可是那黑魆魆的枪口分明就在眼前,他只是嘴唇动了动,就见到枪口逼近一分,于是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周明扬嘿嘿笑了声:“还是你识货。”然后掏了把折叠刀,甩开来,给aidan松了手脚上的捆绑,命令他爬到何子文身上。
aidan只好依然擡起一条腿,跨坐到何子文的膝盖上,手指颤抖地摸上他的皮带,慢慢解开,再拉开拉链。他冰冷的手指触到何子文的皮肤时,何子文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动了动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