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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 > 其他 > 义海风云之血债血偿+义海风云之旭日东升 > 第三章

(三)

同一天晚上,不单新义和正在铺排着大计,警方的扫荡行动也在全面进行。除了中环何子文的场子,当天受到“关照”的,还有新义和刚出册的红棍*邱杰辉在湾仔的雀房*和按摩房。行动目标相当清晰,就是提醒新义和,争锋之馀要记得还有警察这回事情。

其实警方知道,这些社团黑势力是扫不尽荡不平的。他们之间无非是个此消彼长,微妙平衡的关系。黑社会也如同世间所有的权力体系,兴衰起跌,都自有定律。

新义和自上届龙头何耀天去世后,一直行事低调,休养生息。十年来,他们的地盘被几个新兴的字头蚕食,声势大不如前,纵然还有江湖第一的名头,却也有了外强中干的迹象。据说社团内部已经有抗议,怪阿公*不作为,一味当缩头乌龟,只知道吃老本,不给兄弟们争口气。

邱杰辉被拉之前是社团第一打仔,为人好勇斗狠,当年湾仔的酒吧不少南亚及印巴人驻守。这些人长相在香港人看来都差不多,砍了人往他们兄弟堆里一钻警察都分不出哪个是哪个,想拉个犯人难过登天。邱杰辉于是不干群架,专门找人只抽*,单枪匹马一间一间酒吧打下来,慢慢揽下整条街的看场和泊车活计。他当年是新义和响当当的金牌打仔,双花红棍*的职衔也正是由此而来。

后来大约五年前,不知因为何故,邱杰辉竟惹上了何子文。那时何子文刚满18,方俊铭也刚拿到律师牌。但就算他俩当时没有地头,单靠扛着何耀天的龙头大旗,一吹鸡*还是能聚集几百号人。何邱双方各自摇旗,相约在社团叔父级元老祥叔刘乐祥的地盘佐敦晒马*。那些日子弥敦道上天天有数百人对峙,西九龙调了几队ptu*来都弹压不住,报纸头条一连卖了一个星期。

当时江湖上有传闻何子文和邱杰辉各自请了刀手买起对方性命*,邱杰辉还专程找人在黑市买手枪和子弹防身,偏偏在交收枪弹的时候给警察当场抓住。两边还没开打,邱杰辉就因为物证确凿而一下子被判了五年。

陈展飞每每想起这事,就觉得这小子这么黑仔*一定是出门不记得拜关公。要知道出来行,可以不敬天不敬地,唯独就是关二哥得罪不起。这是从一哥*到混混都明白的道理,陈展飞也是从进警校那天就铭记在心。所以他不但每天在警局拜,就连家里也请了一尊,用神龛供起来,早晚一柱香,一天不敢少。

陈展飞回到家,敬完香,发现同屋的死党馀志锋已经回来,正坐在沙发上没形象地吃盒饭。

馀志锋和他是警校同期。但陈展飞因为是大学生,刚毕业就已经是见习督察,馀志锋没学历,还得从环头*巡警做起,天天在马路上行孖咇*。

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形心里多少会有点不平衡,但馀志锋偏偏不是一般人。听说他在油麻地警署的夥计们送了他一个花名,叫“癫狗”,不好听,但也没委屈他。

以前在警校的时候馀志锋就声名在外,明明论体力反应脑筋都是极好的,但就是不肯守规矩。听说当差以后没几年,他的纪录已经花了,晋升也没戏。唯独馀志锋自己不在意。陈展飞在黄竹坑*的时候听人八过,说馀志锋曾经有个大哥也当过差,警校没毕业就给挖去做了卧底,后来,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

陈展飞也不敢问志锋为什么还要来当差。但私底下一想起这件事情,总禁不住眼湿湿,好像一首《无间道》的插曲在耳边徘徊似的,悲从中来。所以对这个同屋他很是容忍,哪怕他烟瘾大,习惯差,脾气烂,但陈展飞只要自己在自己耳边播播那首插曲,就什么都能看淡。

“返来啦?”听说志锋这两天放蛇*,陈展飞看他一身油腻腻的装束,显然是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你不是去餐厅放蛇,怎么没饭吃?”

“查他们后厨放罂粟啊,能吃?”馀志锋没好气。

陈展飞没眼色地继续问:“哪间啊?”

馀志锋瞪他一眼:“规矩不懂啊,没结案,问个鬼!”

陈展飞对他这把臭口已经习惯了,走过去凑低鼻子在馀志锋身上警犬似的嗅起来。馀志锋给他闻得浑身难受,火爆脾气又被点起来:“狗投胎啊你!”

陈展飞却已经有了答案:“是佐敦祥记!”

“还真是狗投胎。”

“他们的鸡煲出了名的香料特别嘛。”陈展飞得意地笑笑,他曾专程去吃过几次,“哎……不对,他家真的放罂粟?”

“少见多怪,油尖旺哪间食肆没加过料?没那么容易上瘾。”

陈展飞忽然想起什么来:“等等,这祥记鸡煲……是不是新义和的那个叔父,叫祥叔的刘乐祥开的那间?”

“怎么?”馀志锋已经解决饭盒,把东西往桌上一堆,就倒在沙发上翻杂志。

陈展飞眼前发亮,坐到馀志锋旁边,道:“告诉你一件事,今天啊,我们去新义和扫场了。”

馀志锋把杂志丢在一边,撑着身子坐起来。

陈展飞更加神秘兮兮:“我呀,终于见到何子文了。”

馀志锋竟然转过眼睛来看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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