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说你宫寒,虽然不知道你还需不需要,晚上帮你买卫生用品时顺便谘询了医生,说备点这些东西可能缓解。”
阮嫆惊愕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澄澈的眼睛眨了眨,愣愣的开口,“当时是你……”
慕景琛收了手机,哼笑了声,眉眼没半分笑意,他冷冷的问,“你以为是谁,又以为是那个人?”
他口中的那个人指谁她当然知道。
慕景琛不高兴的紧抿着唇,恼的是心里清楚的知道阮嫆心里没半分他的位置,满心满眼全是另个人,却又无可奈何。
既恼自己又恼她,他到底那点比凌也差了?
阮嫆回忆被拉远,记忆中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忆起她晕倒时率先向她跑来的修长身影,少年好看狭长的眉眼里满是紧张与担忧。
原来是他……
慕景琛指尖被微凉的小手轻轻碰了碰。
他擡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没出声,此时并不想搭理她。
她第一回开口轻声哄,“我不知道是你,醒来时你就不见了。”
身侧的人低眼自嘲,“你不缺我照顾。”
他当时一直在,只是她眼里只有凌也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阮嫆透过他冷漠的外表似看到了个黯然失落,受伤的少年。
她几乎脱口而出答,“缺,现在缺。”
慕景琛冷然的鹰眸微微一滞,极认真的看着她,似在确认,良久哑涩的声音像从喉头深处溢出,“真的?”
阮嫆深怕他不信,重重的点头。
慕景琛眉间不动声色的染上笑意,唇角微扬,意识到什么手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压下唇角,又恢复了以往不近人情的模样。
肢体语言却已泄露了他的心思,他温暖的大手已回握住她小手。
“还疼吗?”他问。
阮嫆腹部还是坠胀的不适感,但已没那么剧烈的绞疼了。
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还有些难受。”
慕景琛起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往主卧走。
淡淡的道,“去床上躺着。”
阮嫆勾着他的脖颈,分外安心的靠在他胸口,仰头能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他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床侧塌陷他也上了床,将她揽进了怀里,温暖的大手替她轻轻揉搓着小腹,缓解疼痛。
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阮嫆,以后有什么别独自撑着,可以试着相信我好吗?”
阮嫆沉吟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得不到回应时,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
慕景琛唇边笑意扩大,轻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
大手替她揉着肚子,源源不断的温度从温暖的掌心传到小腹,确实缓解了很多,按摩的力度适中,令人全身放松,比暖宫贴还管用。
娇软的人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半,窗外月色透过黑沉沉的云层洒满地上,寒冷的冬夜像刮过烈风后风平浪静的湖泊。
心雪霏霏的长夜,主卧舒适的大床上,阮嫆因不舒服,难受的梦中都紧抿着唇,额上冒了冷汗,睡的很不踏实。
慕景琛并未睡熟,听见她难受的呜咽声。
睁开眼还未来得及问怀里人儿怎么了,就见她擡起头看他,眸子亮晶晶的如琉璃,小脸因不舒适皱成一团,眼眶微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只既怜爱又想狠狠地欺负她。
只听夜里更加细软的声音,夹了委屈,梦呓一般低喃,“慕景琛,我胸也有些疼……”
“……”
慕景琛以为她又肚子疼,揽着娇香软玉正要帮她揉肚子的手顿住。
喉结不明显的上下滑动了下,知道怀里人儿没别的意思,尽量装作一本正经的就事论事,“很疼?”
“嗯。”她娇气的轻嗯一声。
男人顿了下问,“怎么个疼法?”
阮嫆将脑袋埋进味道干净清冽,温暖的脖颈,眼眶微湿,“就胀胀的,一碰就疼。”
慕景琛轻拍了拍赖在他身上的人儿单薄的后背,轻声哄,“嫆嫆,起来穿衣服,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
夜里他清冷的声音带了别样的温柔,纵容的人就想对他任性撒娇。
“之前看过,医生说没什么,但每次经期还是疼。”甜软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本来这么多年过来了,这点疼也不是不能忍受,甚至已习以为常。
都怪他,惯了她娇气的坏毛病,方才半夜疼醒,就再也不想独自忍受。
“医生有说怎么缓解一下吗?”
话音落,房内空气静了很久,她踌躇了半晌,才红着脸,难为情的开口,“热敷,按摩。”
“那…我帮你按按?”慕景琛清咳一声问。
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突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这件事,叫人莫名耳热。
阮嫆生怕他觉得自己图谋不轨,从他脖颈出来,仰头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