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我,将颤抖得已经麻木了的她按坐在沙发上,“死!”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
虽然是有备而来,我还是有些胆怯,却笑道:“虽然说知道得多了不好,但是我还是想让你们知道一件事,”我看着他,等着他回头,对上他满含笑意的双眼才接着道:“如果五点有人接不到我的电话,那你们的秘密一样被曝光!”
“哦?是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在笑,而他的笑开始让我有了深一层的恐惧,“什么秘密?”
不等我开口,他接着说:“季晴雨杀人的秘密吗?还是——”
话未说完,一旁恐惧中的季晴雨却突然大叫出声:“谁杀人?谁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马安杰!是你!你才是杀人凶手!因为明瀚整倒了你的公司,你斗不过他才找阿姨做替死鬼的!我要杀的不是阿姨,是熊楠静!我要杀的是熊楠静!我不是凶手!我不是!”
“啪——”
一声巨响,季晴雨跌躺在沙发里,一个红红的五指山坐落在她白皙漂亮的脸蛋上,要多触目有多触目,有多恐怖有多恐怖。而嘴角也被撕裂开,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可见马安杰的下手之重。
“醒了吗?”他淡淡的,说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般。
捂着脸的季晴雨则突然醒悟般,又有了些惊慌,却很快镇定住,“现在怎么办?绝对不能放她!”
“呵!杀了我你们一样逃不了。”我昂起头。
“你就那么确定?”马安杰先开了口,却还是悠闲的笑着。
“你不信?”我反问。
他轻哼一声,双手插在裤袋中,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给你看样东西。”语毕递过一张照片,
我怔住,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怎么?照得不好,不满意?”良久,传来嘿嘿的两声轻笑。“还是,忘记了自己儿子长什么模样了?”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我颤抖的声音止也止不住,紧握的拳头更是无法抑制的抖着。
“只要你肯合作,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这时季晴雨焦急的插嘴。
马安杰的脸色看不出神情。
半晌,
“我要怎么做?”
翘着二郎腿的他,动了动,看了我数分钟才道:“璞玉!可惜发现得晚了。呵!”他从桌上拿了瓶酒和一个空杯,倒了满杯,一饮而尽。“忏悔应该不用我教吧?!”说完,一张白纸迎面扑面而来。
他又倒了一杯酒,这次却没有喝,而是从口袋掏出一样东西,打开后,一堆白色粉末置于其中。“这是帮你解决痛苦的良药。”
看着我不语,他继续道:“癌症晚期会很痛苦的,反正都是一死,与其死得那般没有价值,还不如这样死得有意义一点,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吗?”
粉末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般,洋洋洒洒的倾泻而下,一点点丶一点点沈陷其中,一点点丶一点点融进入酒里。暗红的液体中似乎突然间多了一道柱子,直直的丶厚厚的,然后一点点向外扩散……
“喝吧!”
接过杯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静默,死一样的寂静。
“你凭什么不信?”
是啊!注定一死。我能有什么选择?
喝,我死!
不喝,我也死!
但,
喝,死得也许只是我一个;
不喝,死得绝对不是我一个,宏远丶妈丶九九……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苦笑,呵!好像又别无选择!
“我求你!放过他们!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他的目光像是在求证我说的是否属实一样,对上我清澈见底的眸子数十分钟,“好!看在幼时同学的份上我答应你!”
“马安杰!你疯啦!”季晴雨诧异的大叫起来。
望着他同样清澈见底的眸子,“一言为定!”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药效半个小时后发作,快写吧!”
接过他递来的纸,我跪倒在椅子上,抓起笔飞快的写着,这是就宏远唯一的路了,只要我写得好,写得像,能让他满意,能让所有的人都相信凶手是我,那么宏远就会没事了,他就会没事的!
……
宏远……
……
我的宏远……
……
视线一遍遍模糊……
……
“药效发作会很痛,但是你放心,紧紧十分钟而已,十分钟一切就结束了。”他刚说完。季晴雨像很不放心般,“为什么不一枪解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要是——”
季晴雨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你觉得一个身世清白的人有能力弄到一部无声手枪吗?你觉得一个人想一刀捅死自己会到这种娱乐场所吗?喝酒最好不是吗?借酒消愁不懂吗?”
呵!我还能说什么呢?!
“可是——”季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