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看还好,一看我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他一手紧敷在腹部右侧,指上是鲜红的血迹,定眼一看,那指缝间似乎还有鲜血在外涌——
“怀远,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我惊慌的爬到他身旁,扶起他的身子。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我没事——”他扯起一个乏力的微笑。
我想扯开他的手,却被他挡住,“不要看!是刀伤,呵!看了我保证你会晕过去的!”
“什么?你等等……我去叫医生,我去叫医生!”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手被他扯住,“不要!啊——呵!我还不想死,没有找到她我还不想死!”
“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我去叫医生,你等着我!”
“等等!呵!如果……你想看着我横尸街头的话就去叫吧!”
“怀远?”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所以……我长话短说,你有没有得罪过道上的什么人?”
“呃?”
“呵!算了,总之以后你小心点,最好不要一个人外出,尤其是晚上,知道吗?”
看他忍着刀口撕裂的剧痛费力的叮嘱我,我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不断的点头。
“还有,虹她没有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即使……这次她和汪明瀚在一起了,我也相信……她是有苦衷的,所以你不能恨她,也不要恨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呵呵,那就好!不要哭……我没事,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他单手着地费力的爬起身,“我走了!”
“怀远!”我撑住他,担忧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紧紧的拽住他不让他离去,“我……替你包扎!”
“呵!再这样拖下去你我就都没命了,所以快放手……”见我依然没有松手的痕迹,他郑重道:“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一到安全地带我一定给你报平安!”
抚了抚我的头,他温和道:“见到她帮我告诉她我会在老地方等她!”他将我紧揪他衣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离去……
……
身心疲惫的我颓废的跌坐在地上,一切来的都太突然,让我来不及消化……
……
凛冽的风依旧吹着,露脸许久的太阳也开始逐渐升温,积雪有了融化的痕迹,从地上起来,我茫然的走向屋内。
推开门,清晨收拾好的行李就在眼前,拂去心底那份忧伤,我走过去,手搭在行李箱柄上推着出了门。
深呼一口气,我对自己说:熊楠静,坚强些!
这一走,我带走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一丝毫发都不曾留下!这不也是他所希望的吗?
走到门口才惊觉钥匙还在手中,苦涩一笑,折回身子,将钥匙放在了矮几之上,金属与玻璃还是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屋子里愈发显得死寂沈闷了……
吸吸酸痛的鼻子,逼回眼中的雾气,直起身。
再一次深深环视一遍,我转身……
别了!我的回忆!
别了!我的婚姻!
……
门,一点一点被我合上,心也一点一点关上……
蓦地我想起了什么,还落下了什么,玉!对,玉!要走就不要自己一丝一毫的回忆。
咚咚咚……
跑上楼,我有些讶异,一直紧锁着的书房门竟是开着的。推开门,我很快在零乱的地上看到碎散的玉粒,踏过杂乱的书籍,我蹲下身一粒一粒捡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碎裂的玉粒都尽数回到我手中,拳握着它我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许是因为蹲得太久了,起身之际我晕眩得踉跄了两下,不想脚下传来一硬物,低头一看才知是他扔落在地的手提电脑。
正欲走,视线却被光驱内露出点点绿色的光盘吸引住。
是什么原因让他把工作的电脑都扔了呢?难道是因为它?
汪总。这里有您的一个包裹,上面说务必要让您第一时间接收。
……
上面说必须要让您第一时间接收否则会后悔终身的!
……
秘书的话在脑海穿插而过。
我不由得蹲下身子取出光碟,眼角无意间瞥到了地上的包裹盒子,轻轻扫视一眼,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接收不看,终身抱憾!”
那字迹?竟有几分熟悉!
接收不看,终身抱憾!
不像是公事上能用的语言,会是什么呢?
走到台式电脑旁将碟片放进光驱,等待数分钟我点击打开。
竟是播放文件。
双击,
画面放出,我整个人当场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