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敢置外宅?
小公主仰着头,“这还差不多。”
看到她笑了,高浔之也放松了下来,“我以后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
“真的吗?阿兄阿姐也去吗?”
“不带他们。”他牛气的甩着手里的树枝。
“就我们两个去有什么意思啊。”她失落的叹气,宫里的景色早就看腻了,偏偏阿爷阿娘不让去其他地方玩。
“而且你这个人老是拿话呛我,才不信你。”两个人又闹了一阵,这才消停,一时阳光穿过森森竹叶,映在茜纱窗上,只觉岁月静好。
“今日沈兄对我说,他家青石巷子头有一户人家丢了狗,那家人对狗感情深厚,就写了告示贴,重金悬赏,好些日子没有消息,后面有一天一个人找来,说是他有消息。”
高浔之挑眉,一双神气的眼睛里泛着笑意。
“沈兄大喜,急忙问来人狗子在何处。”他卖着关子,逗的公主不停追问。
“这人是不是要赏银,然后才给他狗?”
高浔之手背在后边,神气的摇摇头,“那人对着主人家汪汪叫,说他就是那条狗,菩萨保佑有灵性了来找主人。”
“太可笑了怎会有如此蠢笨的人,这能骗到钱吗?”众人乐不可支,忍不住担忧了一下这骗子的生计,希望这人早日明白,他就没有这个天赋啊。
一旁的狸奴也应景的张开嘴哇哇叫,仿佛在嘲笑一般。它的狗子朋友鬼迷日眼的,一看就像做了亏心事。
然后又因为这副尊荣挨了几个猫猫拳。
“这个蠢狗是哪来的?”他不记得府里有这种黄犬啊?
因为又叼又馋被命名为貂蝉的狸奴人性化的捂嘴喵喵叫。
“…倒和这只笨猫像是一对。”
?喵震惊,喵两眼睁大,喵恶虎咆哮,低头匍匐前进,捕猎,哦,被抓住脖颈呢。
“小东西张牙舞爪的爱咬人,猫毛还到处乱飞。”被咬了一口的高浔之松开猫,满嘴抱怨。“我才做的那件袍子才穿了一次,再上不了身了。全是毛,还被挠了个稀巴烂。”
【抛开事实不说,人难道没有错处吗?明明知道狸奴的本性,还偏偏要随意将衣服放在榻上,这不是在勾引小猫吗?猫好人坏。】
“这小东西…”他忍着猫挠,听了她心里话又不敢发火,只能暗戳戳迁怒,“可别落在我二伯手里,他可是最讨厌那些披鳞带角毛毛绒绒的小动物,就算狸奴有九条命我看也够呛。”
“真的假的?”
“我自己的二伯我还不知道吗?”
【我上次明明看见二舅舅在西市花鸟市抱了一个狗子啊?】
【难道…因为朝堂的烦闷,他无力反抗无法倾诉以致暗暗变态将魔手伸到可怜的小猫咪小狗狗身上?】
【或者是…他是买下来讨夫人欢心?】她摇着团扇,没注意一旁擦着汗水的高浔之…
希望二伯不要怪他无意中揭穿了他的秘密…看来还是去哪里躲上几天,可不想面对他的吊长脸。
此时国公府内,二夫人偷偷瞥了喝茶的二爷一眼,若有所思,也没放过他故作淡定实则手指轻点桌子明显烦躁的神情,心里也在寻思他这是抱狗去哪呢?
自己又不爱狗。府里公婆也不爱养。
突然心中一凛:难道他这是养了娇嫩的外室!
二夫人在心里咬着手绢,唉,情到浓时情转薄,夫妻一场,难道都要这般收场?咿~
…
“什么?”三夫人惊讶的说,表情震惊,看了看周围玩乐的姑娘们,见她们没有发现,这才问道,“你要去捉奸在床?这兄长房里的事,我们做弟媳的怎么好去。”她推脱道。
四夫人也找着理由推脱,这种事太尴尬了,要真是捉个正着以后在府里怎么见面呢?
二太太用帕子抹着泪,也不劝,只是哀哀怨怨的说,“你们知道的,我自小离开了娘,从来没见过爹…亲族皆无,凄凄惨惨戚戚。只有你们这几个妯娌了,你们不陪我,其他人更不会陪我了。”
其他三人受着良心的考验,这去吧,好尴尬,不去吧——旁边二嫂哭着抹泪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啊。
唉,只能舍命陪二嫂了,俩个人相互看看,无奈的想着。
【二舅舅每逢三日,都要去甜水巷后街一处宅院,去的时候还遮遮掩掩,遇上熟人用扇子遮住脸。】
听着都能脑补出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二夫人有些生气了,虽然或许每个夫妻都要经历这种事,但事到临头还是由不得人火大啊!
甜水巷啊,三夫人四夫人对视一眼,这可是京都有名的花街柳巷,什么花魁乐首的数不胜数,俩人都不由担忧一会闹起来了该怎么维护国公府的声誉——虽然已经被世子糟践的差不多了,但能要点脸还是要点脸吧。
“我派人查到是在甜水巷那里。”她敷衍了几句,找了个来处,然后整理情绪准备婆子去踩点。
当然要带帮手了,她可不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