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以有很美好的一生，可惜遇到了一个只有一副皮囊的小白脸，最后把整个家都搭了进去。
此时的李项基於礼貌，正安静的听李琉跟赵雨歆介绍自己。
“这是我哥哥李项，他在h市开了一间公司，现在还在草创阶段。”李琉一边说，一边转头过来：“哥，这是我女朋友，叫做赵雨歆。”
李项伸出手跟赵雨歆握了一下，点点头问了好，然后让两人先入坐，他想先去上厕所。
也就李项走进厕所的那一瞬间，发现自己踏进了一个上下左右都是无尽虚空的地方。李项瞬间睁大了眼睛……见鬼了？
【李项，你累吗？】一个非男非女的回荡在空间当中。
“……不累？”李项回答。
【……】
“……？”
【背负着父母恩情，跟姐姐们的仰望，你累吗？】
“……累？”
【……】马的，到底累不累？
【你现在需要资金吧？】那声音继续响起：【我可以给你无尽的金钱，只需要你把你的道德出卖给我。】
“道德？”李项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我不想活得不像个人。”
那声音似乎有无限的耐心，继续说：【你内心可以没有道德，但你理智还是会知道哪些事情你不该做的。我只是拿走你因为道德而产生的罪恶感。】
李项有点懂了，这个世界上有少数人拥有反社会人格，或者完全没有同理心，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或者说这是一种特殊人群。通常这种人很容易变成可怕的罪犯，但也不全面。良好的教育可以教导这些人如何融入社会。
即使没有同理心或者在内心不会因为违反道德而受到谴责，但教育可以教导他们如何反应才是符合社会价值，刑法跟民法会告诉他们如何行事才能符合最低道德标准。
“可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李项问：“我还是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我为什么要出卖掉我的道德？”
【为什么不呢？你还是可以依照品德高尚之人的行事作风来做事，但你会摆脱因为自己不符合道德而产生的顾忌跟罪恶感。】
那声音谆谆引诱：【等你跟我交易之后，说不定你会发现这样的状态其实不赖。】
“等我没有道德感的时候，我当然不会觉得有道德有什么好的。”李项不认同：“人生追求如果只剩下利益，会失去更多东西。”
【你不需要追求利益啊，你有用不完的钱，记得吗？】
那声音说：【所以你不需要因为利益而做出违反法律跟道德规章的事情，“说到底，道德是什么呢？
它就是关於对丶错丶公平丶正义丶尊重丶自主丶权利丶责任丶自由丶平等丶品德丶公道丶某个行为或制度可否被允许等等的东西“（1）……而这种道德判断，除了从心，也可以从理智而来，不是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李项问。
【只是一个实验，我想知道，当一个人不缺乏利益的时候，是不是即使没有道德感，也不会做出违反社会制度认可的事情。】
那声音说：【这样吧，我们给这交易定一个期限，以十年为期。十年后，你拿走你的道德，我收回我给你的无限金钱──这十年间花掉的我不会追回。】
李项想了想：“那我可以反悔吗？在这十年当中。”
【当然，在这十年当中，你随时可以反悔，也随时可以让我重新拿走你的道德。】
“那好……交易从现在开始吗？”李项问：“我要怎么找你？”
【你只要对我说话我就会知道。】
那声音开始慢慢远去，尾音像是羽毛一样悠悠回荡在李项的耳边：【我叫做……路西法。】
接着，李项眼前一亮，发现自己挡在男厕所门口，进进出出的许多人都投给他厌烦的眼神。李项觉得自己应该要不好意思，但他发现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内心平静稳如老狗。
但他还是做出了符合社会价值的回应：“抱歉抱歉，走神了。”然后让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