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了千万遍。
但现在说出口,我却没了之前的愤懑,反而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我和你结婚之后,从来没让你自己洗过头发,也没让你自己刮过胡子。你身上的每一套西装,都是我精心挑选与搭配的,就连袜子的颜色,我也力求完美匹配。”
“你公司遇到难题,我把自己的设计无偿交给你,但你甚至都不愿意送我一套成品。你母亲刁难我,我事事忍让,从来没对你抱怨过半句。”
……
这些事情,沈延时真的看不到吗?
他眼睛不瞎,耳朵不聋,也没有人把他关在小黑屋里,让他不听不看。
他只是习以为常。
“你总是觉得我和你结婚别有所图,但我作为婚姻中的零过错方,离婚时没有带走你的一分财产。”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沈清宁吗?我已经把位置让出来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沈延时露出了仓皇的神色。
我知道我说的话起了作用,天时地利人和,他终于在我的逼问下看清了自己。
从来都是他对不起我,而不是我对不起他。
“这些话……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就算是这个时候,沈延时还想要把责任推给别人。
我反问:“你之前听得下去吗?”
如今他事业受挫,生活诸多不顺,这才想起我的种种好处。
如果沈延时还是意气风发,他大概只会觉得我神经错乱。
“就让我们彼此保留一丝尊严吧。”我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与决绝,“请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好吗?”
说罢,我重新坐回轮椅,让张医生推着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