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亲昵便出言讥讽了几句,谁成想谢三公子护内心切,出手伤了豫王殿下。那人擡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呢,好歹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下这么狠的手,这谢三公子还真是无情。”
“呸,什么情分。那都是豫王纠缠,我们三公子不屑与他计较罢了。”
“呵,若说纠缠,那为何这么多年那谢三公子一句撇清关系的话都没有?分明是惦记着豫王殿下的美色,一面占着便宜,一面有装得清高,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不要脸!”
“你,你,你胡说八道!”
……
郁佑隔着马车听对面菜摊上的两个年轻妇人争辩,险些笑出声儿来,估计谢诏怎么也想到自己会被市井妇人骂不要脸。
小德挑帘上车,把热乎的烧饼递给郁佑,“殿下怎么笑得这般高兴?”
郁佑啃了一大口,边嚼边道:“听着了个有趣的故事。”
他拍了拍窗,车夫了然,马车又缓缓向前驶去。外头那两个妇人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昨日酒楼的事,今早天一亮就传到了宫里。郁佑以“容貌有碍观瞻,恐损大周威严”为由向皇兄告了个假,结果就被传召在今日朝会结束后进宫。
从宫门绕道到徽昀殿要走两刻钟,路上宫人要少些。但免不了有那么零散的几个宫人碰巧经过,见到郁佑后无不是神色诧异。
“殿下,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小德压低了声音,被方才的小宫女看得有些羞臊,嘀咕道:“明明是一指宽的口子,楞是缠了半尺厚的纱布。”
“怕什么,便是越招摇越好。”左右难做的是他谢诏和郁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