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巨鹿郡。?k¢a/n/s+h.u!w^a?.·c¢o′m?
廮陶城西门,张靖再度兵临城下,其眼神凝视着远方,望着那布满战火印记的城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主公!”
先登校尉张雷公打马上前,向张靖恭敬抱拳道:“五千袋沙土己运至前军,随时可以进行填河。”
“高宣,大目!”
张靖微微颔首,沉声道:“率弓弩、投石两军上前,为先登营掠阵!”
廮陶城护城河。
河宽八丈余,深近三丈,等闲浮桥难以供大军使用,想要渡河,唯有以沙土填河数丈,方可供兵马,以及攻城器械靠近城楼。
然想要填河也绝非易是。
光是准备沙土还不够。
更为关键的,是要防备城楼上敌军的攻势,因为护城河距离城墙根不过二十步左右,哪怕加上河宽也不过三十余步。
而这个距离。
正是弓弩最有效的攻击范围,也就是说只要上前填河,那么就必定暴露在守军的攻击范围之内。
要是对太平府有利的地方。
只能说护城河水势平稳,而且廮陶护城河的水深还不到两米,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情况,这也给填河带来了些许便利。
“诺!”
二将闻言恭敬抱拳应是。
“雷公!”
张靖这才朝张雷公道:“待将城楼守军压制,先登营再趁机填河。\b!i·q¢i¨z*w¨w?.*c^o!m¨”
太平府的先登营,经过三年发展,如今早己满员,甚至张靖还在去岁之际,从郭嘉口中得知,有相当部分先登营将士,只为能够从戎,特意干了一些苦肉计。
比如和要好的人做好商量。
然后揍对方一顿,再由后者报官,最后兜兜转转使伤人者进入先登营。
因为自乞活军成立。
再到太平府创建,张靖都未发过募兵令,使得治下有心从戎之人,没有从戎的门路。
而有门路且有本事的人。
也用不着这种方式。
只不过这种风气不能长,当初张靖在得知此事后,便命地方官吏杜绝此类事件。
是以。
如今的先登营,虽仍旧保持着纳罪徒入营,但这些人在进入先登以后,在某种奇怪理念的灌输下,更能明白入营的不易。
先登的确容易出现伤亡。
可架不住这样的特性,使得此营更加容易得到军功,待遇和其它营相比,除却少数特殊军营以外,也丝毫不差。
“属下领命!”
张雷公闻言恭敬抱拳大喝。
……
“陛下!”
此时的城楼上方,田丰神色凝重,朝着袁绍作揖道:“城外贼军异动频频,投石车蓄势待发,石弹或随时倾射,此地实非久留之所,臣恳请陛下移步回宫。·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自上回被弩矢打击过后。
田丰包括众魏国谋士,对登上城楼巡视这种事情,就打心底的排斥,毕竟这种事一个不好,就会把命给留下来。
“吾等附议!”
荀谌许攸等人同样抬手作揖,他们站在高墙之上,自然能看清太平府的大动作,眼下随时会展开填河之战,他们要是被流矢射中,或再度被投石车集中打击,那种画面他们可不敢想象。
今日太平府带着投石车而来。
他们这些人陪袁绍来此,做做表面功夫,给将士们提提士气,但绝对不愿意让自己置身于险境。
“颜良!”
袁绍瞥了眼田丰等人,随后拍了拍颜良的肩膀,郑重道:“接下来,镇守西门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他没说什么击退来敌。
填河虽说比较艰难,但远不及攻城,想要阻拦对方填河,根本就不现实,除非太平府的兵马是一群乌合之众。
“诺!”
颜良面色坚定,恭敬抱拳道:“还请陛下放心,末将势必全力以赴,以阻贼军渡河。”
“朕相信你!”
袁绍面带欣慰缓缓点头,随后带着众文官离开城楼。
“点火!”
待袁绍离去不过半个时辰,李大目立于高台之上,举起令旗暴喝出声。
“嘭嘭嘭……”
随着李大目一声令下,一枚枚石弹被迅速点燃。
“放!”
李大目见此,厉喝出声的同时,手中的令旗悍然落下。
“歘歘~”
一枚枚宛如火球的石弹升空,带着点点火星,及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廮陶城楼激射而去。
“踏踏~”
“踏踏~”
臧霸也没有闲着,在他的安排下,两营弓弩手结成方阵,再前方重盾掩护下,铮铮前行。
“擂鼓!”
城楼上方,颜良看着袭来的火球,面上带着决绝之色,挥刀厉喝道:“重弩,投石车回击,注意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