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周瑜闻言,看着好兄弟面上的无措之色,苦叹道:“如今的此事,恐怕比伯符所想更为严重,吾等已至生死攸关之境,稍有不慎,便会族灭人亡!”
“而此言,绝非是我危言耸听!”
随后,周瑜将鲁肃告知的的消息,加上自已一路的揣测,尽数道与孙策。
人家太平府早就知道他们的谋划。
在人家已成大势的情况下,对尚未起势的他们而言,那就是灭顶之灾,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起势的可能。
徒作反抗。
那便是逆势而为。
结局几乎是十死无生,如今周瑜不愿也不能去赌,因为如今他们的实力,实在太过弱小。
反正在此前的时候。
两人便心有为袁术效命的打算,之所以放出谣言,除了保全自身家业的同时,也是为了保全袁术的基业。
如今袁术自已引狼入室。
愿意信任太平府。
他们又何必在为大仲府耗费心神,眼下若是断尾求生,或能保全族人性命,身外之物什么的,周瑜已经顾不上了。
“公瑾!”
孙策听完后,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老脸通红,神色僵硬道:“你的意思是,吾等的筹谋,不但早已被太平府洞悉,而且那暴露之人,还是我孙伯符?”
在这一刻。
郭嘉在孙策心中的形象,已经有了几分妖魔化的意思。
因为他昔日随太平府征战之际。
自问一直都保持着低调,从未想过出风头,也从未想过结交友人,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几乎连自家营地都不会出。
同郭嘉交谈的次数。
前后加起来,连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所谈皆琐事,即便是这样的小心翼翼,依旧对方从里里外外的看透?
而他孙策。
也成了尚未创业,便被人直接扼杀于摇篮的罪魁祸首?
孙策表示自已很冤。
同时也不敢相信。
可事实就摆在他眼前,周瑜不可能拿此事来戏弄与他,而且这也是唯一核理的解释。
毕竟鲁肃入仕太平府。
的确发生在孙策征战冀州之后。
要不然,以当时太平府带甲二十余万的威势,根本不可能留意到正处于蛰伏期的他们。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周瑜闻言面带苦涩缓缓点头,他知道这样的结果,会让孙策难以接受,但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面对合伙人自爆创业计划这种事。
周瑜也并未责怪孙策,首先两人本就情同手足,其次便是事已至此,在责怪对方除了徒增烦恼,也没有任何作用。
“公瑾!”
孙策心中满是苦闷,七情上脸道:“也就是说,如今我孙伯符,在太平府那位,以及那位的左膀右臂眼中,是一个怀有狼子野心的惯犯?”
此时孙策的心中委屈不已。
明明他啥也没干,让先父的旧将入仕袁术,连折了两员大将不说,还没讨到什么好话。
因为韩当那次阵亡。
若非孙策及时劝住了李丰,差点就背上战败的全责,然即便如此,仍旧有人将那次战事的失利,归罪于韩当。
大将的折损。
本就令孙策难受不已。
不曾想,汉帝刘协死得也极其突然,紧接着二刘称帝,袁术更是要将帝京,建于丹阳秣陵。
他孙策在这样的滚滚大势之中。
根本没有任何冒头的机会。
原本想着往昔夙愿成空,那便为守护家业,为大仲府袁术征战四方,效命一遭。
即便血染战袍,也不枉男儿一场。
结果,大仲府来了个军师祭酒。
对方不但是太平府的人,而且据传闻还是袁术亲自请来的。
这位军师祭酒的前来。
不但让他感到迷茫,更是让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好友破防。
接下来一波的谣言攻势。
被扬州的猪队友,一脚踹进了深渊。
一旦太平府那位得知始末,加上对方洞悉他们此前,对大仲府的所有谋划,最后即便对方能饶他一命,那他的额头之上,也定会被打上惯犯的标签。
可孙策从头想来。
他明明什么好像都没干,而且还损兵折将,竟还被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让孙策实在难以接受。
“伯符!”
周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旋即似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事有轻重缓急,为今之计当速往大仲府请罪,同时向子敬交代吾等的一切,如此才能得一线生机!”
“太平府的那位,虽杀伐果断,但其亦非嗜杀之人,其不但有识人之能,亦有容人之量!”
“你看昔日吕布!”
“其之行径,比之吾等恶劣百倍!”
“而后一朝臣服于太平府,由屯长做起,不过两年光景,如今亦得夷狄校尉高位!”
“可见那位的容人之量,亦可见太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