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继续说道:“老朽也可作证,前几年林家的财务完全由二夫人负责。魏总管多次利用二夫人将林家布行的银两转移出去,甚至连林家原有的田地都被低价出售,用于魏总管的私利!”
林璇淡然地扫了一眼县令,缓缓说道:“县令大人,如此铁证如山,你是否还能为魏总管开脱?”
县令脸色阴沉,却依然辩解:“账册不过是书写的文字,无法直接证明魏总管与此事相关。林璇,你的指控依然站不住脚!”
公堂内的气氛已经变得紧张无比。魏总管面如死灰,县令则依旧强撑着镇定,但脸上的冷汗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林璇,你所谓的人证不过是个逃亡的老管家,他的话如何让人信服?”县令冷笑着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强硬。
林璇淡然一笑:“县令大人,既然您觉得人证不足,那么接下来,请允许我再呈上一份物证。”
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交给堂上的巡捕:“呈给大人。”
县令接过信件,刚扫了一眼,脸色瞬间阴沉。他猛地拍案而起:“这封信又是从何而来?上面的内容分明是伪造的!”
林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县令大人何以如此笃定?难不成,您早就知晓信中的内容?”
堂下百姓纷纷议论。
林璇说道,“这封信是从张全的供词中找到的,他亲自揭露了你的计划,包括如何与二夫人勾结,甚至如何安排刺客意图对我不利的细节。”
魏总管脸色惨白,却强撑着说道:“他不过是个死士,他的话能信吗?”
林璇却并未直接反驳,而是轻轻一笑:“既然你不信张全的证词,那我们就听听另一个人的供述。”
她转身对衙役说道:“把人带上来!”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个年轻的男子被押上堂来。他穿着华丽的衣衫,但此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脸色惨白,步履虚浮。此人正是林璇的未婚夫,张少凌。
堂下的百姓一片哗然。
“张少爷怎么也被押上来了?”
“他不是林璇的未婚夫吗?这是怎么回事?”
林璇看着张少凌,眼中带着几分寒意,冷声说道:“张少爷,今日我给你一个机会,将你所做的一切如实交代。”
张少凌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与愤怒:“林璇,你想让我说什么?我不过是你的未婚夫,这一切与我何干?”
林璇毫不客气地说道:“与你何干?张少凌,你可曾记得,在我落水的那一日,你在哪里?”
张少凌的身体微微一颤,嘴唇抖了抖,却没有说话。
林璇步步紧逼:“你为何会出现在我落水的湖边?为何与二夫人交谈密谋?张少凌,你若再不坦白,那我只好将你和二夫人之间的来往内容公之于众了!”
张少凌目光闪烁,额头冒出冷汗。他低声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璇抬手,赵峰立刻递上一份账册和信件。林璇将信件展开,高声说道:“张少凌,这些是你与二夫人之间的书信,里面清楚地写着,如何策划我落水的意外,如何安排人伪装成救援,甚至连魏总管的部分计划都一清二楚!这些,难道还与你无关?”
张少凌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的嘴唇颤抖着,终于跪倒在地:“我……我只是被二夫人利用!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我根本没想害你!”
林璇冷笑,目光冰冷如霜:“利用?若不是你贪图林家的财产,想借二夫人之手让我失势,你又何至于答应她的计划?张少凌,你是我的未婚夫,竟与外人联手害我,今日就休怪我不念情面!”
县令轻轻敲了敲惊堂木,声音不急不缓:“林璇,公堂之上,讲求证据链完整。这些账目和信件,都只是你片面之词。就算是林安和张少凌作证,也不能直接证明魏总管的罪行。我劝你不要冤枉好人,否则可是诬告之罪!”
这时,县丞程子衿站了出来。他身穿官袍,神色冷峻,拱手说道:“大人,这账册上明确记录了银两流向,与魏总管名下的商号一一对应。林安作为林家的前管家,长期处理家族事务,他的证言具有高度可信度。”
县令冷冷地看了程子衿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压制:“县丞大人,我知道你与林家关系密切,但本官提醒你,不要在公堂上徇私枉法。”
程子衿毫不畏惧,语气铿锵:“大人,属下并未徇私,更未枉法。这些证据确凿,足以定罪。大人若一再偏袒魏总管,恐怕难以服众!”
县令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本官作为县令,自然会公正断案。程子衿,你不过是我的属官,轮不到你在此喋喋不休!”
堂下的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县令未免太霸道了吧,连县丞的话都不听。”
“听说魏总管和县令是一伙的,这案子恐怕要被压下来了。”
林璇看着县令的嚣张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正欲开口时,程子衿再次上前,拱手说道:“大人,属下无意冒犯,但林璇所提供的证据,已经足以说明魏总管的罪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