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东济皇帝的头都被吵疼了,也十分的恼火。
“你们这般吵吵闹闹,什么时候能出一个定论!”
底下的臣子纷纷告罪,但提到定论,又是一个争论不休,一个都不能同意对方派别的观点。
“到了现下这种情况,只能先从了对方的意思!”
“要是从了,仍然救不了皇子和皇嗣他们,你该当何罪!”
东济皇帝头疼,最后终于决定,“一个都别吵,朕已经做好决定了。”
“皇上三思哇!”
“皇上!”
东济皇帝还是很有威严的,当即还是下了命令,“我们先派人营救,若是实在营救不来,就只能割让城池了。”
一时的受辱,总比永久的心痛来得好。
臣子们一个个都沉默下来,倒是没有再做什么反驳了。如果营救不成功的话,那些坚持不能割让的也没有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放弃他的亲生儿子儿媳,还有外孙。
在场的臣子几乎都是有家室的。
不止要为国考虑,也要为皇帝做考虑。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因为营救的行动并没有必胜的把握,里头是有很多风险的。
“皇上,您就不要太忧心了。”身边的大太监周守德尖锐着嗓子劝说,心里也是忧心忡忡的,却不敢表现出来,“二皇子殿下是有福的,定然不会出什么问题。那天照国,不过也就是仗着手头上有威胁,不足为惧……”
然而这些话,还是不能让东济皇帝的心里有什么放开,仍然紧紧的皱着眉头。
就在这时,宫殿的窗子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砸开了。
“什么人!”
周守德立马站在皇帝的跟前,也有好些侍卫拔刀出现,以为有什么刺客。
然而,除却窗户被什么小硬物给砸开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
不过饶是这样,周围的人也是警惕了好久才能散开,周守德在一个侍卫的陪同下去检查窗子,发现窗台上竟然摆了一封信件,他的眼珠子登时瞪大。
连忙抓了那信,小心翼翼的递到皇帝的跟前。
“皇上,老奴在那窗口发现了这信,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快,拿来给朕看看!”
东济皇帝心里忽然有一种很新奇的预感,觉得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活路。
周守德答应一声,赶紧送上去。
东济皇帝迫不及待的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露了笑意,接着,又缓缓的看了一遍,心里也变得安稳了。
周守德看见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心里也跟着高兴。
接着,东济皇帝一改之前的愁容,大手一挥,直接安排。
深夜。
韩仲梦对这里本来就是熟悉的,自己离开,和带人离开,其实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她带着抱着孩子的傅南寻穿过了几条小廊,来到一个不明显的侧门。
“你就带着孩子从这里离开,我不会跟你走,我留在这里,还能拖住他一阵。”
这个他,指的当然就是韩瑾黎了。
傅南寻很是不安,觉得韩仲梦在这里也不安全,既然能走,还是两个人一起走更好。
“我觉得韩瑾黎已经不是以前的韩瑾黎了,虽然他是你的兄长,但你这段时间过的日子,你自己也有数,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傅南寻这样说,因为她也是不舍得走的。
南荣辰逸肯定还在这里备受折磨,不指望韩仲梦能把他们都救出来,就是不想离了这里,连人的最后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了。
韩仲梦努力劝说,最终才得来傅南寻的犹豫回答。
“我要是走了,辰逸留在这里……”
韩仲梦明白她的担心,叹了口气,也是有些为难。
“我暂且不能把他带出来,但是你放心,韩瑾黎暂时是不会动他的。”看的比谁都明白,解释道:“如今他们就是在用你们做威胁来谈判,如果你们都能逃了,他就是唯一一张底牌,所以,他会是安全的。”
听明白了,傅南寻才能决定要离开。
哪怕知道南荣辰逸此刻在受苦,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能先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等回去后,东济他们才能做出更好的应对。
对韩仲梦感激,也有愧疚。
韩仲梦感受到,心情复杂,其实造成如今这一切混乱的,都是他们这边的原因,是她该对人愧疚才是。
“什么都别说了,守夜的士兵正好要换班,这个时候是防守最薄弱的。”
韩瑾黎做事小心谨慎,哪怕只是他私人的宅邸,里里外外都是布置了许多眼线和看守的,这都是韩仲梦慢慢摸清楚的规律和窍门。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
但是在悄悄要钻过门的时候,一直乖巧睡着的团子,忽然开始闹腾了。
“咿——咿呀……”
本来只是哼了几声,傅南寻连忙拍着褥子哄了,留下冷汗。
韩仲梦也急了一下,“快些把孩子的嘴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