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嘿嘿笑几声:“小姐,奴婢这不是关心它们么,难得主子对什么感兴趣”
那花的长势很快,没多久就长出了花苞,开出了花瓣,五颜六色的惹人喜爱。院子里多了些颜色,大家看的也开心,连铭缮来蹭热闹的次数也多了,时常摘几只回去,说是给二姨娘屋里也添一些颜色。
花正开的艳时,秦棋身边的冬秀来了,说秦棋在望江楼等她,要她务必去一趟。陆凝猜测是上次几人说的事情,于是换了衣裳便带着青萝一起去了。
到了望江楼,不是吃饭的时候,所以人不太多。陆凝去了楼上雅间,秦棋已经在雅间等候多时了。
“这么急匆匆找我过来,怎么了?”
秦棋着急忙慌的:“时间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
芳惠劝她:“你先别这样着急,事情哪里到了这样急迫的时候?”
秦棋道:“都火烧眉毛了还不急,我爹就差让人抬着聘礼上门了!”
陆凝左右看了看,问:“到底怎么了?”
秦棋当即解释了起来。
原来,张尤在人前装的太正人君子,也不知怎么忽悠得秦大人对他十分满意,不仅态度热络,而且话里话外就差把结姻亲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还好张尤他爹态度不明,一直打着太极没松口,否则秦棋非当场掀桌子不成。
昨日她出门还碰见了张尤,这厮一脸嚣张的态度,看那精气神儿,活像刚从青楼出来一样。
后来一问她派去盯梢的小厮,还真被她猜对了,这几日张尤在醉香楼看上了里面的头牌,几乎每晚都会来。
秦棋问:“我是不是应当让我爹来抓他个现行?”
陆凝想了想“可是青楼这种地方,别说你进去了,就是提到这个名字,恐怕秦大人都能把你关起来”
“嗯,你说的对,我爹肯定会以为我偷摸进去过,然后再把我揍一顿”秦棋道。
陆凝想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另行其道?眼下,只有让那张尤原形必露,撕了他正人君子的皮,恐怕秦大人才会罢休”
秦棋问:“你说的对,但要怎么做?”
陆凝解释道“你看旁边的半日闲,不就是一个好地方?这地方还算合礼,离醉乡楼近的很,秦大人若是在这儿听书的时候恰好看见张尤从对面出来,自然就揭开他的真面目了呀”
秦棋哈哈笑了两声“你说的对,好主意”
继而又想起自己老爹每日忙碌的样子,道“只怕我爹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陆凝道:“你的婚事,除了你爹,也得经过你娘的同意不是?请不来你爹,秦夫人你总能拉过来?只要你娘知道了,还怕秦大人不知道?”
芳惠冲她竖起大拇指,“平日见阿凝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没想到脑子这么好用”
秦棋点头赞同,陆凝淡定地举起水杯,笑了一下:“祝你成功”
三人这么一商量,秦棋就稍稍放下了心来,坐在雅间里说了些闲话。芳惠看见她手上还未褪去的伤痂,问:“你那手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结了那么多痂?”
陆凝看了看自己的手,便将前几日和陆筠的冲突说了说。
秦棋和芳惠听完,看着她,不约而同道:“你可真是个受气包!怎么次次都被你那二姐拿捏?”
陆凝无奈:“没办法,我手底下又没有一帮随时等待差遣的小厮,也没有时刻能做主的好爹爹,只能任人宰割了”
两人略带同情地看着她。
“不过,你们是没瞧见那日我见她按在地上起来时她一脸脏污的样子,估计这辈子没被这样辱过。我虽说受了些罪,但想到这心里还挺痛快”
秦棋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道:“你倒是挺知足,哪天被你那二姐算计没了命你就有得后悔了!”
陆凝得过且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呗”
两人说着话,芳惠去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陆凝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芳惠,看什么呢?”
秦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楼下刚好经过一列侍卫模样打扮的人。
“哦,原来我们芳惠是欣赏窗外的景色去了啊,让我来瞧瞧,是什么景色这么好看。啊,原来是张侍卫啊”秦棋语气夸张地说。
陆凝满脸疑惑:“你在说什么”
芳惠反应过来,要扯秦棋的脸,羞怒道:“好你个秦棋,打趣我是吧”
秦棋举着手躲:“我可没有,你问阿凝我有提及你的名字吗?”
陆凝看着她们二人打闹,问:“你们在说什么?”
秦棋快一嘴说道:“那张侍卫可是我们芳惠心心念念的人吶!”
陆凝明白了,也探出身去看,道:“哦,原来如此啊”
芳惠坐了下来,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秦棋嘻嘻笑道:“这有什么,阿凝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张侍卫不是挺好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陆凝问:“这张侍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