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大宋受伤的繁荣,真抢到了自己的手上,估计只能抓住一手的风沙。
那两个虎狼一样的国?家,必定是这么想的。
而且,留在?大宋手上,可以在?没钱的时候,没吃的时候,甚至没有人口的时候,都来劫掠一番。
抢钱,抢吃的,把?男人和记事了的小?孩杀掉,抢走女人和小?孩。
范仲淹一来和去陕西?没什么差别,都是优先练兵,带着敦煌的人打退了一个月里的两次劫掠,才成功争下来了三个月的喘息。
三个月的时间,范仲淹也没有闲着,练兵加种地同步进行着,双管齐下,加上来自苏景先、韩琦、各种认识的人送过来的东西?,都被范仲淹一股脑地补贴给了这座城市。
敦煌在?范仲淹的精心培育下,也从一个努力生?长的肥羊,变成了现在?长出?来了羊角,有攻击性的健硕羊。
他?们的这次庆功宴,就是又打赢了一场胜仗,临时凑出?来的一桌。
每个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欢喜,以及对未来的展望,也有对……
逝去同伴的缅怀之?色。
也几乎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崭新?的敦煌,都是眼前这位新?太守给敦煌带来的新?变化,感激范仲淹的人不知凡几。
范仲淹倒也没有推脱,举起了酒杯,看着每一个熟悉的面孔,说了些鼓励的话之?后,也把?酒水一饮而尽。
和大宋这边的其乐融融有很大的差别,被抵抗的辽国?,现在?的气势相当低迷。
“大宋的火药,不是已经确认过对我们没用处了吗?怎么会……”
战场上的情况,只能通过寥寥几人从战场上撤退的“逃兵”的口述来了解,但是这些逃兵说的话,却让其他?人大跌眼镜。
“不是的,这次的火药和往常的不一样,威力巨大!”那人像是已经被火药吓破了胆子一样,本身巨大的个头,现在?畏畏缩缩地蜷缩在?哪里,在?反驳的时候,也只有前两个字是比较有力的,之?后的话与其说是头脑清醒的反驳,不如?说是浑浑噩噩的梦语。
眼神飘忽不定没有落点,神色惊恐而又慌张,脚甚至已经在?做出?了逃跑的架势。
这儿都不用说自己是怎么跑的,大家看这样子已然了解了,必定是在?最开始,还没分出?胜负的时候就已经跑了。
难怪伤势比较轻。
一看就是管理层的两个人眼神交互了一下,似乎不是很习惯这样的交互,还各自瞪了对方一眼,而后又看向了那在?正中央介绍着新?火药的威力有多?巨大的逃兵。
目光中是一致的想法,等他?在?可汗那边说完这些经历,就把?人杀掉吧。
甚至其中一人都忍耐不到那个时候,想要提前把?人干掉。
反正这些话,听过一遍也就会有人记住了,现在?这么多?人,都是他?作为逃兵的证据,而除了这个伤势最轻的人之?外,其他?人也是有能够讲述现场的。
那人不知道上峰的眼神交汇,就算是他?清醒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能够在?战场上被消耗的普通辽国?的普通人,权术这种东西?,但凡他?懂一点,就不会又跑回?辽了。
更何况他?现在?并不清醒,已经被火药吓破胆的他?,在?被询问现场之?后,努力用着自己贫瘠的语言,表述着火药的可怕。
“轰的一声就炸开了,那些战马被轻而易举地炸成了血肉模糊的样子,摔下来的人也炸开,穿得铠甲完全没有抗住那样的爆炸……好危险,好可怕……”
吓得反复呢喃了起来,再之?后甚至吐露不出?一些完整的句子,只反反复复地说着,“突然爆炸”“血肉模糊”“铠甲也保护不了”“看到了肠子”之?类的话。
听了没一会儿,那两有话语权的人,就都不耐烦了,两人看了彼此?一眼,异口同声道。
“杀了吧。”
“拖下去宰了。”
说完又瞪了彼此?一眼,似乎都想要掌握说话的话语权,并不想要和另一位一起共事。
好在?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其他?人很是熟练地安抚,一个个又是递茶又是递酒。
是的,这两位连爱好也不同,一个喜欢喝茶,觉得茶水是上层人才能享受的,喝茶的自己也多?了一分尊贵。而另一个喜欢喝酒,不同的酒水的口感品味出?不同的人生?,不喝酒的人实在?是没品。
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他?们爱喝的茶也好,酒也好,两人都是推崇的大宋的。
也正因?如?此?,两个人都铆足了劲想要把?大宋拿下。
只要拿下那块地方,想要喝茶、喝酒,就更方便了!
人被拖下去之?后,这地方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两人默默细品了一下自己的酒水,又不约而同地开口。
“你觉得……”
“你看那……”
意?外的很有默契。
“这大宋的新?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