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声,手机脱手掉在了地上。他抄起藏在枕边的菜刀,在沙发上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站在上面想求救,可是手机掉在地上他又根本不敢捡,喊了半天没人应声,只能忍着害怕等何元秋回家解救自己。好在何元秋回来的不算完,否则王祥非要被吓死不可。
听完王祥的讲述,何元秋皱起眉头,从客厅的地上捡起一个八卦镜朝着沙发底下照,镜子里黑黝黝一片。他又伏身趴在地上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呢……”
见何元秋什么都没发现,王祥安心了些,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大着胆子去看沙发底下,手机上那双眼睛已经不见了。
王祥松了口气,跟何元秋说:“看来是跑了。”
“不应该啊。”何元秋纳闷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给王祥解释:“那些法器都是我们羽化宗祖传的,是历任掌门的本命法宝,最厉害的有几千年了。凡人动不了它,弱一点的鬼怪见了它更是会难受得转头就跑。而且沙发底下真来了鬼怪,我不可能在家里找不到一丝阴气和妖气。”
王祥说:“会不会它很早就离开,所以气息已经消散干净了?”
何元秋摇头否定:“不可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就算再弱的鬼怪只要来过就一定会有阴气停存。”
何元秋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单樊迪视频电话。
“回家了?”单樊迪头发还是湿的,应该刚洗完澡,他随手一抹,把湿漉漉的头发拢在脑后,露出英俊精致的脸庞,再加上他离镜头太近,一张帅脸直愣愣的怼在屏幕上,看的何元秋呼吸一滞,有点明白网上那些‘帅到窒息’的留言是什么意思了。
“咳咳,是这样的。”何元秋把王祥刚刚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现在没有任何发现,你眼睛好,你帮能帮我看看吗?”
单樊迪立马开始穿衣服:“我这就过去了。”
何元秋阻拦他:“太晚了,不用过来了,你就在视频里看看吧。”
“不行!万一有遗漏呢,我开车一会儿就到。”说着话,视频就挂了。
大晚上的麻烦人家,何元秋有点不好意思,转头问王祥:“你饿不饿?”
王祥疯狂点头,他受了一场惊吓,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想到单樊迪应该也饿了,何元秋就炒了几个菜,等单樊迪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了两菜一汤。
何元秋还在厨房忙活,只跟他打招呼:“你在屋里转转,一会咱们吃饭。”
“好。”单樊迪应声,就跟着王祥在屋里转悠起来。
王祥亲眼看到单樊迪的眼珠从黑变灰,稀奇的不行,盯了好半天都挪不开眼。直到单樊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叫他发现了自己的无理举动,收回目光给单樊迪介绍:“这是我房间。”
单樊迪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说:“没异常。”
“那去隔壁看看,隔壁是老何的房间。”
两人又转身去了何元秋的房间,何元秋的房间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立起来的大柜,不过床和窗台是连在一起的,可以看到窗台上面放了好几本书,还有纸笔,被当做了书桌用。而大衣柜和门的夹角那几个格子上面则放了许多神像牌位和法器。
单樊迪注意到了那个牌位,上面写着‘尊师羽化宗第八代掌门陆所闻之神位阳上爱徒何元秋供奉’的字样,却没有年月日。他又偏头看了一眼牌位后面的红木盒子,应该就是骨灰盒。
何元秋为什么不给他师父下葬呢?何元秋的师父是第八代掌门,既然他的骨灰和本命法宝都在何元秋这里,说明何元秋应该就是他的传人,是羽化宗的第九任掌门了?
单樊迪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走出屋子的时候,王祥问他:“有发现吗?”
单樊迪摇了摇头,最后去厕所看了一眼,整个屋子就都走遍了。“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你再把刚刚的经历详细跟我说说。”
王祥再次讲述,听到他是从屋里搬来客厅的,单樊迪抬手打断了他,走到卧室指着床上的枕头被子:“你刚刚用的是这些?”
王祥点头:“枕头被子我都用好多年了,可听见哭声是我搬到这里才有的,应该跟这些东西无关。”
单樊迪却不听他的,执意扒了枕套,把枕头剪开。
王祥枕头里面塞的是荞麦皮,两人找了个塑料袋把荞麦皮倒出来,赫然在倒出来的荞麦皮堆里发现了一个透明小玻璃瓶子。
这个透明的小玻璃瓶子只有两三厘米高,里面装了一块肉色的像纸片似的东西,单樊迪用镊子把纸片拿出来,仔细打量:“这……好像是一块经过处理的人皮。”
“人皮?!”王祥退后两步,一想到自己枕着这块人皮睡了好几年,就头皮发麻,痒得不行。
“报警吧。”单樊迪把东西重新装好,“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人的眼皮。”
何元秋刚好端着饭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就凑过来看了一眼:“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