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王衍摩挲了一番下巴，道：“若说你的境界是被凤凰强行提升上去的，那的确是有可能省去了观照内心领悟真意的步骤……但是也很不正常，没有真意怎可能谓之观心境，莫非世上真的存在没有任何能力的真意？”
芥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坐凤坡苦修一年还未突破闻道中境的时光，回到那一个个确认自己没有凤凰智识的夜晚，自己的资质的确已经算不上平凡，只能说是差到逆天，但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突破了观心境的他，竟然能领悟到这种平凡却不平凡的真意。没有任何能力的他，真的有机会替夏满报仇雪恨吗？
“那我，还有机会修炼功法吗？”
“你的气息确确实实是观心境，没有理由没有真意，只要有真意便能修炼功法，”王衍纳戒一闪在面前摆开一排东宗典籍开始研究起来，许久，他眼中神光一闪，道，“这本古籍提出了一种假说，若是突破观心境时没能充分观照内心，所悟真意便有可能处于未分化的蒙昧状态，不具备任何能力，只能单纯作为修炼功法的依凭，倒是与你的情况无比相似！”
说完，王衍为自己发现了答案无比自豪地看了芥成一眼。
“喂你这一脸阳光明媚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替我真意残疾感到悲伤吗！”
王衍并不理会芥成的吐槽，继续读了下去：“由于还未分化，所以这种蒙昧状态的真意与所有的功法应该都相性极佳，也就是说，你可以修炼你想修炼的任何功法。”
“真的吗！太好了，那是喜事啊！”芥成发现情况好像也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原本他以为资质平庸如他，多半只能领悟到五行真意，也不会是使用规则系真意来战斗的类型，那么不挑功法反倒是一件美事。
“不过这种真意只是提供了修炼功法的依凭而已，不能赋予灵力对应的属性，所以应该不能完全发挥功法的威能。若说一个观心巅峰的五行火真意修士可以将一卷火属性功法的威力发挥到十成，那这种真意即便也修炼到观心巅峰，施展同样的法术，约莫只能达到六成出力。”
“啊啊啊啊你有话能不能一口气讲完啊！”芥成气晕，且不说这种完全不明所以的真意有什么办法修炼到观心巅峰，无论修炼什么功法同级对波都处于劣势，那能修炼任何功法又有什么用啊喂！
“是你动不动就要打断我的，”王衍瞟了芥成一眼，继续读道，“虽然不管修炼什么功法都会比别人弱，但这种真意由于还未分化，与功法的连接处并未发育完全，甚至不排除能同时修炼多种功法的可能。”
闻言芥成没有吐槽，反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假说便是这么多内容了，下面是另一位学者的批注——未充分悟意便不可能进境观心，纯属无稽之谈。”说着王衍把古籍递给了芥成。
芥成接过古籍，开始浏览这个几乎就在点名自己的假说。这种真意属于不完全破境的产物，尚处于未分化的原始状态，因其具有发育成各种其他真意的可能，而被称作胎藏意、元始意、混沌意；又因其可以同时修炼多种功法兼收并蓄，而被称为合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