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拍即合,纷纷前去准备起来。
女人要真狠起来,完全没男人什么事。尤其是这些宅院之中的女人,彼此一旦发生争斗,稍有不慎便会要了命。
这不,她们虽说是想要给宋洛歆一个教训,但是准备的东西却是绿矾。
只需些许,便能够毁掉一个人的容貌。
“今晚毁了她的容,倒要看看这狐媚子还能怎么勾引侯爷。”
……
是夜,如墨晕染的天空像是幅黑底的画卷,皎洁的月光,璀璨的星芒,都被点缀其上,绚烂耀眼。
夜风清冷,吹拂而过,仍旧在楚淮临书房忙碌的宋洛歆,并不知晓即将到来的危险。
她只是在背对着楚淮临时,脸色一阵扭曲,眼里的怨念都快要化为实质了。
“奈奈的,打工人的命不是命是吧?”
“要不要现在看看是什么天色,这都几点了?竟然还要我在这打扫,楚淮临,你简直没有心!”
宋洛歆用着仅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嘀嘀咕咕,像是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宋洛歆。”
忽然响起的喊声,猛然拉回宋洛歆的注意。
“侯爷,唤奴婢有何事?”
宋洛歆回头,笑得一脸灿烂,全然不见刚才半分怨念。
“你刚才……”
楚淮临眼眸微眯,审视着她,拖长的语调就像是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宋洛歆的心。
坏了,他该不会听见了吧?
莫名地,宋洛歆有些心虚,心头一阵狂跳。
好在楚淮临接下来的话,又令她放下心来。
“你刚才就在擦那个柜台,已经擦了五遍了,你要擦到什么时候去?”
注意到她反复横跳的情绪,楚淮临眼底暗色加深。
该死,这家伙刚不是在看书吗?怎么就发现她在摸鱼的?
想着,宋洛歆也没忘记回答:“回侯爷的话,我这不是在擦桌子,而是在打磨抛光。”
“???”
楚淮临险些被她这话整笑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说地没问题啊,侯爷,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宋洛歆嘴里扯着,心里都快笑出来了。
这东拉西扯一番,又能浪费不少时间。总之,只要不是工作方面的内容,对打工人来说,都能完全接受。
给宋洛歆一袋米,她都能蹲这数一天。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似看穿她的想法,楚淮临唇角恶劣地勾起,开口便扼杀她的小心思。
很显然,他成功了。
宋洛歆笑容直接垮掉,旋即一股要毁灭世界的怨念,骤然迸发。
“不——”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少女嘹亮而愤怒的咆哮骤然响彻书房之中,震得楚淮临头皮一麻。
“嘶——”
楚淮临揉着耳朵,只觉被针扎了似的疼,心里却顿感怪异。
若换成其他人来,胆敢在他书房之中这般大吵大闹,他虽不会将其杖毙,但一番惩戒是肯定少不了的。
可现在面对她,楚淮临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情绪,连些许恼怒都没有。
甚至还觉得她就该是这样,在他面前就该放纵不羁,无拘无束。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想到这些,他看向宋洛歆的眼神颇具审视,没有丝毫铺垫,平铺直叙:“我们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这突然的问询,直接就将宋洛歆满心怨念压下。她被他这样盯着,总觉得自己的伪装像是被看穿一样。
“侯爷,你多虑了。”
不过就算被看穿,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宋洛歆也不会承认的:“以奴婢的身份地位,以前又怎有资格认识侯爷。”
她说地很有道理,但是楚淮临却更相信自己心里的感觉。
若不相识,就凭借着这女人刚才的行为,她现在就该躺在外面被打板子了。
“你若有何苦衷,可与我道来。”楚淮临语调渐软,声音都透着诱哄。
他觉得要不是她有苦衷,自己身为当朝顶级侯爷,极具权势,她又怎会不愿认他,不愿将实情告知于他。
“侯爷,你真多虑了。”
宋洛歆也不清楚他脑补了些什么,反正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
书房内,氛围陡然沉默下来,两人相顾无言,像是正在对峙,却又更像是某种无言的妥协。
……
与此同时。
府宅内,仆人居住的地方。
已经带人等待许久的宁烟,迟迟没有见到宋洛歆回来,一脸烦躁:“这该死的狐媚子,又跑哪勾搭男人去了。”
“那我们还要等吗?”有人问道。
“等,当然要等。”
宁烟脸色稍显狰狞,眼底的愤怒已然喷涌而出,恨声道:“若不抢在她勾搭上侯爷之前,将其容貌毁掉。一旦侯爷看上她,我们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