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尚总,我还没习惯跟你出去娱乐,怕你随手使唤我做事,玩都玩不好,还是算了。”
尚一行不置可否,他本来也只是随便问问,那表演他也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是想看看喻全怎么回答。
自从几十分钟前发现喻全完全颠覆了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之后,他被下了降头似的打乱了自己既定的行程,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一群自己不认识的人中间跟他们一起吃饭。
他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看看喻全还有什么样的真面目是他完全没看过的。
穆承祖坐在钟茗的旁边,看她似乎兴致不高,逮到一个机会问她:“你为什么不看那个秀?累了吗?”
钟茗摇摇头:“我只是不喜欢看。”
“为什么?”
钟茗似乎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不觉得人妖这个现象很反人类吗?”
穆承祖愣了,他一时间没有接上话。
没错,对于钟茗的问题,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但他知道钟茗要问的是,既然反人类,为什么我们要去看。
他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这才发现原来他从来没有抵制过这种现象,抱着普通大众的猎奇心理想凑个热闹,图个开心。
但钟茗不一样,如果一件事情她觉得不好不合适,即使大众都在做,她就不会去做。
她在坚持特立独行,她是一个勇敢的人。
穆承祖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一个宝了。
吃完饭尚一行果然抢着买了单,也不肯要钟茗的aa,自顾自就走了,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傍晚,他们几个人又在第一天去过的海滩躺椅上晒太阳,反正黑都黑了,也就不那么在乎再黑一度。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悄然落下,海平面上的金黄逐渐被深邃的蓝紫色调所取代,宣告着一天的结束,却也拉开了夜幕降临的序章。
海浪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拍打着海岸,发出一阵阵悠扬而宁静的涛声,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向世界低语它的秘密。
沙滩上,残留的日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月光和星光的银白,它们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形成一片片碎银般的光影。
海风在这时变得更为轻柔,带着微微的凉意,吹过沙滩,带走了一天的喧嚣与热烈。
海边的小屋、椰林和远处的船只轮廓,在昏黄的灯光点缀下显得静谧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特有的咸香以及夜晚的清凉,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与惬意。
胡不才:“我记得小时候,我们晚上都会去沙滩上抓螃蟹,不知道普吉岛的沙滩有没有螃蟹?”胡不才老家是广东的一个海边小城市。
喻全听见胡不才的话就觉得满脑子都是钱钱钱的字样,忍不住带着嘲讽问了一句:“如果抓螃蟹要钱的话,你还抓吗?”
穆承祖哈哈大笑,胡不才:“又不是大闸蟹,满沙滩都是的寄居蟹还要钱,疯了吗?”
喻全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找一下,如果我抓到了并成功让别人花钱买了我抓的螃蟹,你今晚请我们三个人喝饮料。”
胡不才:“没人买的,你相信我。”
“要是没人买,明天去机场的出租车费我出。”
话音未落,胡不才已经光着脚跑向了沙滩。
穆承祖也凑起了热闹:“等我,我也去!”
喻全:“阿茗你跟我一起去。”
钟茗摇头:“我不参与,让我歇会。”
赌注要紧,喻全暂时放过了钟茗。
喻全早就想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在五十米外的一个餐厅看到了正在喝啤酒的尚一行。既然这样,她就不得不利用一下了。
但显然,她高估了她前老板的合作意愿。
“我买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等下退钱给你。”
“本来就是我的钱,算不得好处。你最好有点创意。”
“下次还有机会的话,我还做您助理?”
“不要空头支票。来点实际的。”
“给点提示?”
“既然都叫老头子了,不如把名分坐实一下?”
喻全心头一震,这,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她看着尚一行目瞪口呆,说不出来话来。
尚一行继续提示:“就像你爸和你妈那样。”
喻全吞了口水,说:“尚总,您注意到了,我对您说话用的是‘您’字吗?”
尚一行笑:“对了,以后别用了,太生分,而且我也没有那么老。”
“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谁知道呢,人生何处不相逢,缘分总是妙不可言,我也没想到我们才隔两天就又遇见了。”
“等等,尚总。”喻全看着远处走过来的胡不才:“咱们先别跑题,能不能先买了我这几只螃蟹,其它的都好说。”
尚一行不理她,起身走向了隔壁桌一对外国夫妇。
喻全气得要跺脚,这个人可真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