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递到他手中。
“你别去了,去梨园护着夫人,留意消息。”萧屿嘱咐了时七后便打马离去。
沈轻没睡,萧屿刚出了梨园她便起来了,院中一片寂静,她站在廊下,早春的夜里仍是寒凉,风穿过?树枝侵袭着薄衫,梨园门外一抹黑影立在月洞门下,他朝廊下的人点了点头。
过?了今夜一切就都结束了。
封九川和萧屿在宫门遇着,封九川追上?萧屿,“你也?来了,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来传信的人只说是宫里来传话,却没说是皇上?的口谕,”萧屿推测的口吻说,“大半夜兴师动众,我觉着若不是皇上?出了事,便是朝中出了大事。”
封九川也?觉得不对,“你来的时候没做什?么准备吗?”
“什?么?”萧屿瞟了他一眼,而后嗤笑道,“你不会觉着皇上?要设局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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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九川深吸一口气,不是没有可能的。
“倘若他要杀我,又?怎么叫你来。”
“二位王爷留步,”文德殿外禁军将人拦下,“入殿者需卸下武器。”
萧屿卸了重影剑,丢给尘起,让他也?在殿外候着。
殿内封景阳似个提线木偶坐在龙椅上?。
不对,应该说是瘫靠在龙椅上?,那珠帘垂到下巴的位置,他头低着,没动,四肢如同木偶僵硬。
身侧是久病不出的钟元辅。
“今夜是大祁的不幸,深夜诏诸位大人入宫,是因文德殿遇刺,圣上?遭遇不幸,驾崩!”钟元辅沉声,那话语里带着惋惜和落寞。
“陛下生前没有留下皇嗣,大祁江山无人继承,此事不能昭告天下,以免四方起乱,特意邀疆北王入宫,亦是老夫觉着疆北王忠勇仁义?,边境驻守不可没有疆北王,大祁一日无主的消息传出,必然?会引起东西两邦的骚动。”
封九川还是不解,打进来就观察着殿内,心里生疑,“宫里一直都有锦衣卫和禁军的人轮着巡查,特别是文德殿戒卫森严,刺客怎能近得了陛下的身。文德殿里也?无打斗的痕迹。”
“既然?是禁军和锦衣卫的疏忽,必然?要查问责任,”萧屿保持着冷静,“锦衣卫和禁军当值都是有规定的,为何撤防后无人注意,事发后多久才赶到此处,元辅大人可都有盘查清楚,若没有,萧某觉着应该先将锦衣卫指挥使和禁军统领进行审问,不若一国君主死得不明不白,倒是大祁无能了。”
钟元辅看着他,说:“禁军抓了刺客,已然?审问出,既然?叫尔等来也?是不想伤了皇家体面,不想让大祁和皇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元辅大人这到底是何意?”封九川道。
钟元辅审视了萧屿半晌,才愿意开口,“之所以文德殿无人看守,是陛下的意思。”
“是陛下自己?要支走锦衣卫和禁军?”封九川问。
“是,舒妃同陛下合谋设局刺杀,故意下令支走了锦衣卫和禁军,意在,意在……”
萧屿好像明白了,他率先打断钟元辅难以启齿的话来,“意在嫁祸我?是吗?”
封九川猛然?看过?去,简直不可置信。
萧屿仍是从容淡定道:“既然?是假刺杀,为何陛下还会?”
“太医院验伤,身上?无一处致命的伤,甚至连轻伤都没有。”钟元辅也?很是不解,封景阳身上?除了那一脚淤青,根本不足以致命,也?不是中毒,可人就是死了,太医完全看不出任何缘由。
朝廷想深入查,就得让大理寺介入,却也?是抹不开皇家的面子。
封九川和萧屿以及几位大臣都齐齐看向龙椅上?的死/尸,竟还有不见伤便能致人于死地?的法子。
萧屿先打破沉寂,“既然?是陛下设局假意刺杀,那么想必里边定然?是出了批露,这局是舒妃娘娘同陛下合谋的,陛下已经殡天,便只能拿舒妃审问了。”
“楚大人为何没来?”萧屿方才察觉这六部尚书来了三位,楚淮序是六部之首,理应在此才对。
“楚大人已经来了,是老夫让他先去审舒妃。”
“元辅大人是久在病中忘了这楚大人和舒妃的关系了,怎能让他去审?”萧屿淡淡地?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钟元辅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即便先皇在也?会敬重三分,可萧屿不在乎,他只对事不对人。
“疆北王何须急于一时,且等楚大人回来再论。”礼部尚书说。
“今日刺杀目的不在皇上?,而是在我,诸位大人是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不急,舒妃狼子野心,蛊惑圣心,妖言惑众,她能坐上?这个位置除了皇上?的宠爱,各位不要忘了是谁推她上?去的。”
“就凭这一点,就够让她死上?一百回,保不齐陛下的死也?跟她有关。”
门外楚淮序入殿,他径直往里走,经过?萧屿身旁时,二人针锋相?对,萧屿俯视着他,就要看他还想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