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那是看出神了,这张脸真?是越瞧越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夫人为我编的长命绳,我定要日日戴着,一定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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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不许食言。”沈轻再次踮起脚,红唇映在?他?唇上,凉凉的。
“这算是盖章了?”
“嗯,盖章了,谁若食言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如何?罚?”萧屿配合道。
“罚……”她原想说谁食言谁要受思念之苦,转念一想便不舍得,她哪里忍心,“罚你背着我从瑶光寺的第一个台阶,走到佛像前寻求原宥。”
“如此便够了?”
“瑶光寺的三千台阶,可不轻松。”
“一言为定,绝不食言。”萧屿学着她那盖章的方式,俯身吻了下?去。
沈轻原先也不信这些,不知从何?时起,便信了,也许是他?在?荆州受伤时,也许更久,他?去幽州时,她答应他?要为他?祈福待他?归来,沈轻自知他?能回来全凭他?一身本?领和才?能,与她求神拜佛无关,可人总要心里信点什么?,才?好有盼头。
他?一生?无恙,自由?自在?,所爱皆所得,所想皆以?偿,便是她的盼头。
屋内双人依偎缠绵,屋外起风了,瑞雪欲来,梨枝经着风力留下?积雪,雪落在?青石板上渐渐堆砌起小山堆。
烟火冲破夜空。
“子时了。”沈轻挣出怀抱,隔窗望着外边。
“嗯,子时了。”萧屿心不在?焉,那温热的手
无从安放,寻找着。
“我的轻儿,又长大一岁了。”他?横抱起让放置软榻,屋外烟火冲天,光芒万丈,屋内烛火衬着春光,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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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下到大年初二才停, 满祁都城内银装素裹,长?街的红灯点缀着覆满白霜的祁都城,仿若茫茫坤灵中生长的红梅, 别有一番景致。
萧屿陪沈轻回了?一趟娘家,带了?好些年礼, 沈迹自上次萧屿被贬宣城之后受了?影响, 革去?官职, 为此沈母还暗自责怪萧家牵连到己,直到萧屿平反后, 沈迹才又重新复职。
沈从言领着一家老小在门前恭候, 巷子转角便到了?, 时七拉紧缰绳, 车轱辘压紧积雪停在沈从言跟前, 萧屿单手扶着沈轻下车,一波寒暄后入了?府邸。
沈母眼见萧屿平步青云, 如今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沈轻嫁入萧家也快两年, 虽萧屿待她不错,却也一直未有子嗣,再好的感情也有耗尽的一日,身为后宅妇人母凭子贵,若一朝有人趁虚而入,给萧屿生了?长?子, 沈轻虽顶着主母之位, 若常年无所出也不是长久之计,为此特?意叫了?沈轻谈话, 多番叮嘱。
沈母院里女使端了?一盘精致的栗子糕,那是特?意给沈轻做的。
沈母一脸慈爱的表情,温和道?,“轻儿,知道?你爱吃家里栗子糕,特?意提前给你备了?,快尝尝。”
沈轻拈过一小块,咬下小口,口感绵密,入口即化?,甜度适中,还是她小时候吃的味道?,“谢谢母亲惦记。”
“对了?,听大哥说?,家里给二姐相?了?一门亲事,是哪家的儿郎?”
“是太?常寺李少卿家的嫡子,去?年科举的三甲十一名,这太?常寺少卿与你父亲交好,家世清白,虽谈不上多高贵显赫,总也人还算进取,前途无?量,是个好相?与的,也不嫌咱家世门楣低,你父亲便做主了?。”
“二姐姐可还愿意?”沈轻倒没怎么?注意过这人,家世什?么?的都不是最?重?要的,人好相?与,沈佳心愿才是最?重?要。
“起初也是愿意的,两家虽未下帖,你父亲已经与人口头相?定了?,”沈母长?叹一声,“这不是原先你舅舅家那边说?了?一个人家,就是幽州回来的楚……”
“楚淮序?”沈轻脱口而出。
“是了?,当时我还想来幽州太?远,不愿意她嫁过去?,现在倒好,人家回了?祁都,做上大官……”沈母语气中尽是惋惜,好似丢了?天大好事,捶胸顿足也不为过。
“母亲,这事你得?跟二姐姐好好说?说?,婚姻是一辈子大事,相?貌和家世地位都是次要的,称心如意,能担事,待人好才是首要,楚淮序虽是官大,可并非良配,若我说?,这事就听爹爹的。”沈轻只点到为止,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该多管,但是目前来看,楚淮序确实算不上良配,她隐约感觉到楚对萧的敌意,若一朝他们二人对立,沈佳与自己又是手足姐妹,于谁都难自处。
沈母也只能认命,不然?还能如何,忽而她话锋一转,又犹豫不决道?,“你……你们成亲也两年了?,先前你小产后,身子可养好了??”
沈轻差点忘了?这茬,连忙说?着,“倒也没什?么?大碍,大夫说?只要悉心调养便可,将军还年少,也体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