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新帝上任后坐稳朝局。”沈轻话锋一转,有些话还是想跟萧屿谈清楚。
“你也看?出来了,”萧屿抚着她鬓间,“皇上这些日子看?着虽龙体康健,我让尘起暗中调查了医案,实则内里空虚,指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既然连我都?能查得到,那么徐家肯定早已知晓,不然不会暗中动作频出,先是有意?无?意?向我发出邀请助力三皇子登位,见我无?意?与他们联手又想分?化我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如此?一来我若想站稳祁都?,必须就得选颗大树乘凉。”
“那长凌可真选好了太?子?”
“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于天下百姓而言,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就是好君主,不过是谁的治世之道能符合谁的需求,那么于我而言亦是如此?,选不选都?不重要,谁做这个皇帝也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谁登位后,我该如何立于朝中,疆北军如何还能被善待,我与疆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倒了另一方?也将不复存在。而我要做的不是择木,而是让自己成为大树。”
“轻儿?,我身后站的是整个疆北,疆北身后是整个匈奴战场,若没有疆北军就不会有大祁的盛世,我知晓你是明?理之人,很多时候我无?法不顾及大局,正是如此?,你跟着我,也会受很多委屈,都?是我欠了你。”萧屿将怀中的人紧了紧,眸子露出不可言喻的心疼。
或许爱就是如此?,常觉亏欠。
沈轻反手搂着他腰腹,指尖在后背划着,淡淡道:“少年当有鸿鹄之志,你可还记得曾与我说过,女子清誉不在衣裙之下,如今我也想同你说,男子的雄心报复也不只在朝堂之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觉得亏欠于我,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萧长凌。”
萧屿攥着手心,这条路退无?可退。
沈轻的话他听进去了,至于怎么做,他还没决定。
萧屿将沈轻从怀中松开?,双目凝着她白皙的脸颊,轻轻吻过那眼睫,再至鼻尖,沈轻打着颤,想起什?么:“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将军随我去后院走走?”
“甚好。”萧屿朝窗外看?了一眼,很是乐意?,一把将人抱起坐在床边,给沈轻穿了鞋袜,又披了一件适中的风衣。
二人并行走在府上,绝影悄悄地跟在后边,看?他们停,它也停下不乱跑。
萧屿朝后看?了看?它,忍不住道:“它什?么时候这般黏人了。”
沈轻继续往前走,缓缓道:“一直如此?啊,你未发觉罢了。”
“就同你一直倾心于我而不自知那般吗?”萧屿府低身子,鼻息呼着她脖颈。
沈轻脊背发凉缩了缩肩头,往前快走了两步,萧屿手快拎着她披风后的帽子往后提溜,沈轻被他这么一拉,重心不稳后退两步栽回胸膛,萧屿就这么用?胸膛抵着她后背往前走,脸上笑的张扬。
很是无?赖做派。
下人们看?见纷纷扭头装作看?不见,待二人走远又小声谈笑议论着。
萧府的绿植比一年前越发繁茂,去年沈轻栽种的花草早已长成枝繁叶茂,一年四季此?消彼长,萧府的绿植从未枯过,欣欣向荣。
一年前萧屿还在摸爬滚打,沈轻对他也保留着若即若离地疏离感,二人少年夫妻,互相扶持,又荣辱与共。
祁都?的秋今年来的晚,时至九月底早晚才觉凉意?肆起,让人只觉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夏日终是迎来秋意?。
一入秋,总能让人心头愁容起势,又说不上来因何多愁善感。
心里头却是空落落的好似少了点?什?么。
封九川逐渐掌握朝堂局势,安成王在南域镇守多年未回都?,这些日子频繁来信,倒不是因着南域水匪袭击,而是为着封九川的婚事?,封九川今年也二十有二了,按理说这个年纪早就该娶妻生子,繁衍后嗣,安成王怕他不喜祁都?女子,也好几次送了些南域女子的画像回祁都?让他挑选,封九川每每都?是“不急不急”来搪塞他。
趁着安成王这次来信,封九川也正想把心里盘算的这事?与父亲说明?,再上门提亲。
而这提亲对象嘛,自然是名动祁都?的宁尚书家二小姐宁昭然了。
他满心欢喜地给父亲鸿雁传书,信中把宁昭然夸得天花乱坠,与当日朝上求婚的萧屿简直如出一辙。
这些日子每每从宫里回来,都?问下人南域是否有信回来,可他等到的不是父亲的回信,而是徐国公?府递来的喜帖。
封九川还不知情地打开?那封请帖。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金秋十月,桂馥兰香,宜室宜家,尔昌尔织,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沈轻合上喜帖,心情沉重地望向萧屿。
“宁家与徐家联姻,此?事?之前为何从未听过,婚期已定,送了喜帖才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屿捏着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