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议论主子。”
时七挠头讪讪道:“我这不也是无聊嘛,说说怎么了。”
“你要是无聊,我可以跟主子请示,让你去军营待几天,要不就回疆北,去战场总不会无聊的。”
时七用手指朝自己嘴巴拉了个手势,不敢再说话。
萧屿坐在沈轻对面,紧紧盯着人,都要把?人看?穿了,也不说话,沈轻自觉被盯着不自在,正了身子闪躲着正面而来的目光,萧屿仍是静静地盯着她,沈轻缓缓张口:“将军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萧屿未答,沈轻垂眸,而后看?向窗外?,也不再管这股莫名的目光,马车穿街走巷,沈轻欣赏着窗外?的街道和人群,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一路上二人也不曾说话。
忽而马车停下?,外?面传来惊蛰声音,“主子,夫人,画馆到了。”
萧屿先起身下?了马车,沈轻跟着身后。
萧屿手心拂过她面颊,面带宠溺,轻声道:“早些回来。”
直到沈轻进了画馆,萧屿才上了马背,打马往高府方向走去。
高西宏此?次荆州回来之?后升了官,父亲早就给?他设过一次宴请,这次是他私下?邀请好友来的,请的自然都是年纪相仿的世家公子们。
萧屿到了之?后发觉宴席之?上都落坐满了,只高西宏右边还?有一席之?位,那是高西宏特意给?他留的,左边坐的是封九川,见?他姗姗来迟,封九川不客气的点他。
“萧大将军如今身份是不同?了,总要端着点架子,可既然是私宴,无故迟到,也得自罚三杯吧。”
萧屿想这封九川是吃错药了吧?说话时带着刺儿?,平日也不这样啊,殊不知自打荆州回来之?后封九川明里暗里约了他几次,他愣是次次爽约,不是今日有公务,就是明日要陪沈轻,封九川就差夜再爬萧府了,总之?是没把?他这个“外?人”放眼里。
萧屿也是心大,不知封九川这就记恨上了,今日逮着机会先给?他个下?马威。
怎么也是高西宏的宴会,萧屿也不跟他计较,大方应下?这三杯酒,迟到确实是他的问题,这本没什么。
“好,我喝。”
高西宏还?以为?他会不乐意,解围的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口。
“我先自罚三杯。”
徐少言也是真心为?这二人庆祝,举杯陪着:“长凌兄和西宏兄在荆州苦战半年,这祁都没了你二人,还?真是静了不少。”
徐少言平日本就爱跟二人厮混,自打他们出兵后,徐少言在祁都整日就窝在工部里,自打上次从聊城回来之?后,一心都在水利建设之?上,相比二人志在四方的踌躇壮志,他更多的是沉稳内敛了些。
封九川也感?慨道:“是啊,自打长凌不在,朝堂上的言官话都少了许多。”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萧屿正喝酒呢,酒杯约莫顿了须臾,明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没有发作?,这封九川今日回事,怎么老要拆他台。
徐少言也是附和道:“是了,是了。”
封九川谈着士兵安顿的事情,“伤兵安顿如何了?”
萧屿搁了筷子,“户部把?户籍这些都重新登记核实了,草拟了最?初的文书,递给?兵部,户部,吏部各一份,先让他们对对个中问题。”
封九川点了头:“你速度还?挺快。”
萧屿道:“不快不行?啊,士兵们还?等着呢。”
高西宏打着茬:“这其中也有我的功劳呢,辞安怎么不夸夸我。”
萧屿仰着头,挑了眉很是认同?:“对,若不是西宏的关系,兵部倒没那么配合,事情也没这么顺利。”
高西宏又道:“咱们今日不是私宴嘛,私宴就该吃吃喝喝,还?讨论公务作?何,我看?谁再提就要自罚三杯了。”
平承候府庶子林素容附和道:“是啊是啊,既是私宴就聊点能乐的,这才不负美酒佳肴啊。”
说到这林素容想起家中妹妹林素婉给?他备的礼,示意侍从拿上来,只见?侍从在一旁拿出一个精巧长盒呈过去。
“近来我听闻祁都从苏州来了一位画工了得的画师,能将一个人的容貌刻画得十分真切,栩栩如生,就好似风一吹就能把?人从画里吹出来,你们说稀奇不稀奇。”林素容绘声绘色说道。
高西宏狐疑:“当?真有这么神奇。”
封九川相反,表面没有讶异,淡淡道:“论画工,皇宫里的画师都是千里挑一的,还?能比御用画师了得?”
萧屿也觉得吹嘘过头了吧,不过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有何出奇的。
林素容卖着关子,高西宏等不及了,催促道:“快点让我看?看?。”
他这急性子,愣是一把?夺过林素容手中的画,可当?画卷一摊开,众人眼底蔓延一层不解。
这画上之?人不正是封九川世子吗?
林素容嘴角抽搐,怎么会是世子?
高西宏狂笑不止:“你,你怎么会有世子的画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