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严肃道:“将军是男人,男人去?这种地方如家常便饭,将军以?前就是这样的,不管他现下?对我多好,我定也不会奢求他对我从?一而终,这世上,没?有人会一直对你好,不要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样才不会伤得更深,你可明白?”
白露似懂非懂,点了头又摇头,“那夫人也不难过吗?”
“这天?下?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我今日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跟将军拈酸吃醋,那往后还怎么过?”沈轻仿若看?淡一切,丝毫不在?乎。
白露嘟着嘴呢喃:“可您跟将军也才成婚没?几?个月呢。”
沈轻闭上眼?没?再说话,是啊,他们成婚也才三个月,萧屿每日下?朝回?来都会给她带回?惊喜,有时是一支珠钗,或是鲜花,路上顺手摘的果子,亦或是哪家点心,菜品,衣裳新款式,胭脂首饰等等,反正就是换着花样,曾未对她使过脸色,说过重话,在?旁人看?来,沈轻就是萧屿捧在?手心里?的,沈轻感受着他的温柔和怜爱,对他也百依百顺,相?敬如宾,偶尔也会被他管教属下?的威慑镇住。
沈轻自知?自己份量不足以?让任何人全心全意坚定地选择自己,护着自己,所以?她内心从?未奢求过萧屿能够如此,他或许是喜欢她的,但是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她不知?道。
月朗星稀,夜色宜人,晚风夹杂着白兰香味,飘过梨园,沈轻已洗漱好准备上塌歇息,听到门外白露声?音。
“将军回?来了。”
门被推开,萧屿脱了外氅挂在?衣架上,沈轻没?有迎他。
萧屿坐在?床边,抚着沈轻乌黑细长的发丝,温声?道:“轻儿几?时回?来的。”
沈轻说:“酉时便回?了,将军还有公务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屿回?道:“没?有啊。”
“那我让下?人给您烧些水,洗个澡再歇息吧。”沈轻下?床走到门外吩咐了白露让下?人多烧热水。
萧屿想抱着沈轻说会话,可一接近沈轻,沈轻便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浓浓的脂粉熏香,藏香阁的熏香味道太重,只要进去?便能惹出一身味,不想闻都难。
她不喜欢这股刺鼻的味道,找着借口让萧屿沐浴,萧屿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转念一想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连着几?日都是如此,沈轻对他毕恭毕敬,可总觉得有些疏离感。
夜里?她又梦魇了。
萧屿抱着人哄了许久才安睡。
萧屿在?听雪堂练着箭,龙舌弓在?他臂力拉扯下?嘶嘶作响,靶子上承受着数支箭羽,他心思并不在?这。
廊下?时七在?一旁跟尘起念叨着:“主子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射了一早上也没?中过靶心。”
尘起双手抱胸,倚靠柱子上,冥思苦想也给不出时七答案。
白露遛着绝影才梨园过来,时七逮住她问:“白露,我主子最近和夫人怎么了?”
白露不解:“你主子的事我怎么知?道,不过夫人和将军不是一直都相?敬如宾嘛,怎么这么问。”
“既然不是跟夫人吵架,那主子怎么魂不守舍的。”
白露听他这么一说,以?为萧屿是惦记着藏香阁里?的姑娘们才魂不守舍的,便气愤说:“魂不守舍?那就多去?几?趟藏香阁好了。”
尘起站直身,问:“你怎么知?道主子去?了藏香阁?”
白露也没?藏着,直接说:“就三日前,夫人出去?听戏,回?的时候恰巧看?见将军和你们在?藏香阁楼里?与人说话。”
时七急切问:“那夫人也看?见了?”
白露点头:“嗯,看?见了。”
“那夫人是不是因这个事在?生主子的气呀?”
白露扬起下?巴:“才没?有呢,夫人可不是善妒之人,夫人说了,将军去?什么地方那是他的自由,她不会为这点小事就拈酸吃醋的,我看?夫人跟主子这几?日都好着呢。”
时七挠头,有些不懂了。
“时七,换靶子。”萧屿唤着人。
廊下?的时七殷切走过去?给他换了新靶,时七实在?忍不住,说:“主子,您都练一上午了,也没?中几?支靶心,要不改日再练吧。”
见萧屿不说话,时七又说:“主子,那日咱们去?藏香阁时,夫人瞧见我们了。”
无精打采地萧屿眼?眸有了几?分神情,问道:“你怎么知?道?”
“方才白露说的。”
萧屿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我总觉得这几?日轻儿对我有些冷淡,”他思忖片刻后又重新组织语言,“也不叫冷淡,但总归跟之前不一样,对我很?客气,像没?成婚前一样的态度,这样看?来许是因为这事闹的。”
时七紧着眉头说:“不能吧,白露说了夫人并未因咱们去?藏香阁之事生气,反倒说这是将军的自由。”
尘起在?后面补刀:“我瞧着夫人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