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地想着不着边的事。
尘起见沈轻入了府才离去,沈轻特意嘱咐门卫给他从马厩牵来一匹马,这马定然是比不上他们疆北带来的,尘起谢过后又火速赶回万象楼。
刺客死的死,伤的伤,锦衣卫和禁军手里擒的人各占一半,还有少数逃走的,今夜是抓不到了,但只要城门落锁,在祁都城内,任他们插翅也难逃。
萧屿将被雪水洗过的重影剑丢给时七,对着叶诚杰拱手:“叶指挥使,战况看着不错。”
叶诚杰正倚靠在灯柱下擦拭着他的绣春刀,语气并不算满意,“萧将军可没说禁军也会来。”
“禁军管皇宫的安危,锦衣卫几乎倾巢出动,禁军想必也闻讯而来,不过这功劳还得是叶指挥使的大,谁能与您分羹呢。”
话是如此,叶诚杰也不再与他追究禁军出动之事,至少他也没证据指出禁军是他萧长凌引过来的,看着今夜动静若禁军没在,百姓伤亡定然也会增加。
“萧将军好臂力,适才若不是您出手,那竹棚早已坍塌不知砸死多少人,这一功劳,叶某定当上报。”
萧屿正了正护腕,轻笑道:“指挥使大人说笑了,萧某不过是与诸位公子们吃酒凑巧碰上锦衣卫捉拿刺客,顺手帮了一把,我若不出手砸死的便是自己,说回来也是为了自个儿,谈不上功。”
萧屿今夜目的就是引出羌芜细作的行动,让朝廷一网打尽,他想要的不过是与叶诚杰那点交易,又不让锦衣卫一家独大,他的目的达成了,其他都不重要。
尘起从锦衣卫队列中穿过,萧屿微抬着头,正好看见他回来了,尘起只朝他点了点头,萧屿便知沈轻已经安全回府。
萧屿对着叶诚杰拱手辞别,“锦衣卫抓了人,想必还要连夜审问,那萧屿便不耽误指挥使大人的正事,先行告辞。”
叶诚杰做了请的手势,“将军慢走,来日再请您喝上一杯。”
待走远后,从问着身后的时七,“其他人呢?”
“公子是问藏香阁的世家公子们?这些贵公子们身娇肉贵的,背后都是各世家势力,刺客刚出动那会,锦衣卫就已先派人将各位公子都送回了府。”时七紧着他身后。
叶诚杰真是个会办事的,这都让他想到了。
“辞安呢?”萧屿又问。
“世子与禁军一块布网,适才您与叶诚杰谈话时才走。”
“禁军来的及时还得多亏他,”萧屿说,“对了,今晚这些刺客里我寻思着不止羌芜细作一波,这几日你着重查查,是否还有别的势力想要趁乱摸鱼。”
时七应声着,又想起什么,放低了声音:“万象园起乱时,属下好似看见了太子殿下入了半月坊。”
“现下人呢?”萧屿闻言侧过身问。
“已经不在此处了,禁军统领不敢懈怠,秘密将人送回太子府了。”
萧屿默了许久,太子外出,保不齐那群不知出处的刺客就是冲着太子来的,这只是他一时猜测。
尘起从人群里侧出身跟回萧屿身后,萧屿朝着他站的左边,微侧了头,“沈府回来还得一段距离,这么快?”
尘起知道他问的什么,便说:“多亏沈小姐赠了马匹,属下才能及时赶回。”
萧屿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你明日留意下锦衣卫和禁军处的消息。”
剩下逃走的刺客京兆府得按职责继续搜查。
他今夜着实是累着了,背部传来一阵酸涩,许是扛着那竹棚时用力过猛,伤了筋骨,他舒展着肩部筋骨。
尘起上前关切,“公子怎么了,可是方才打斗时伤了?”
萧屿想说无妨,那扭动的肩膀越发酸疼,只好说:“回去让惊蛰配点扭伤的药酒就好。”
尘起记下了,他捏着指放入口中吹了两声哨,乘风绕开柱子小跑过来,尘起将马鞍上的马鞭取下递给萧屿。
一场上元节灯会被刺客闹得不欢而散,祁都里藏着这么多刺客,隐匿了多久,却无人得知,这京兆府的人可要大祸临头了。
沈轻刚回府里便差人去司马府问司马姜离的消息,送信的人还没回来,白露已经回到府里,这才与沈轻说明情况,她们被困在水仙楼一层,三楼厢房里发生动乱后,禁军紧随其后,将人围起,等刺客皆数围剿后这才让人回家。
报恩
祁都的凛冬已去,春晖洒着大地,爬上百姓家的墙头,自打上元灯节祁都骚乱后街道已经沉寂许久,如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那些刺客就是羌芜派来作乱的,至于目的,锦衣卫给的说辞就是扰乱皇城,可费那么大周章只是扰乱皇城,未免不大可信,萧屿觉得锦衣卫像是刻意为之,似是在隐瞒什么不可告人的密信。
至于那刺杀的人里,明明是两拨人,但是这事他没法插手,只能暗中留意。
沈轻也好些日子没再出门,府里管得严,沈从言多番叮嘱少些出去,可是沈府不大,待久了闷得很,这才与沈母偷来浮生一日闲。
广翠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