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用两只前脚使劲巴拉自己的尾巴。随后在原地转了两圈,再化作一团球滚出去,再滚回来,对着红衣男子“啊呜”几声,在回身时,冲着桓竹月又是龇牙咧嘴低吼几声。
那模样,像极了在告状。
它那抱尾的动作,可不就是在说自己拽了它尾巴么!
她算是确定了,这?小?狗大小?的凶兽,就是傍晚时分?在“人间北斗处”遇上的那只凶兽。
“你去过人间北斗?”那红衣男子问道。
“嗯。”桓竹月淡淡应了一声。
那红衣男子忽而抬步,缓步上前。
身形停在桓竹月眼前,二人离得仅一臂距离。
桓竹月鼻间萦绕着一股异香,面上极力保持着镇定。揣入袖中的手紧扣在三清化玉镯之?上,颤抖不止。
二人修为相?差太大,跑不跑并无太大差别。
面对强者,只有出其不意的反击才最容易博得一线生?机。
若是运气好,遇上天时地利人和,逃出升天的概率又会蹿升一大截。
忽而,红衣男子缓缓抬手,吓得桓竹月又往后连退几步。
那红衣男子也不恼,只缓跟几步,随即抬手轻挑起她下巴。
二人四目相?对。
桓竹月敛容屏气,一心观察着此人的面部神情变化,准备择时出手。
红衣男子则是目光深邃,眼波流转,一双凤眼睨着桓竹月,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勾人魂魄的笑意。
桓竹月:???
笑个毛线啊笑,好笑么!一点也不好笑。
此人好看是好看的,但他有病,举止还十?分?轻浮。才见面便这?般动手动脚的,若不是靠一张脸顶着,都能?喊他一声江洋采花大盗。
不过图色也好过图财图命。
桓竹月一边揣摩着他的用意,一边出言试探道:“前辈这?是半夜寂寞难耐,想寻良人陪伴?”
红衣男子目光在她脸上肆无忌惮游走?,开口时声音缱绻旖旎,“你究竟是何人?”
“道友又究竟是何人?”桓竹月接着他的话又问了回去
红衣男子沉思片刻,答道:“东境封家?,封念丞。”
东境封家??
那是何地何族,为何从未听过。
此时,他都自爆身份了,桓竹月也无理?由在掩掩藏藏,于是张嘴杜撰道:“西境桓家?,桓竹月。”
“桓家??”封念丞尾音拉的极长,眸色微沉,收回了手:“为何没?有印象。”
“小?门小?户,不值一提。”桓竹月解释了一句,顺口换个了话题,“那王麻子兴许还有救。”
封念丞未答话,抬手挥指间,已凭空绘出一方传送阵。
“换一处说话。”他说着,一脚踏传送阵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远处的凶兽见状,连忙团作一枚圆球,跟着滚了进去。
桓竹月看着眼前的传送阵法,种种滋味浮上心头。
上一个修为这?般逆天的人,是东方染云。
此人这?般的修为,不可能?在岷川修仙界中默默无闻。
桓竹月不敢在往下想,只能?暗自庆幸刚刚自己一直在静观其变,未和他动手。否则,此刻怕已是一具尸体。
桓竹月长呼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心中始终惦记着被凶兽破膛开肚的王麻子。
她指间凝出几个清洁术,替他清理?一番身上的脏污,又取了些草盖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稍加体面一点。
事毕,桓竹月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她抬脚落地之?间,便已身置一处房屋内。
封念丞已将那柄青伞收起,搁置在一旁的桌案上。
那只雪白的凶兽则是乖巧地卧在他脚边。
桓竹月上前两步,站在一旁垂眸不语。
“站着作何?”封念丞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桓竹月闻言,坐在一旁椅子上,乖巧的等着他的问话。
“体内的赤胆虫一旦孵化,便无法医治。你们西境不知?此事?”他一手撑着脑袋,眸色下垂,看起来十?分?的慵懒。
分?不清敌友,又辨不清对方真正目的时,最好的法子便是少答话,多分?析。
即使要答,也要模棱两可的答。
“我?常年与师尊在山上修炼,或许,仅只有我?一人不知?道吧。”
桓竹月答话的声音不急不慌,抬眸瞥了眼凶兽,又道:“傍晚时分?,我?见人间北斗气派非凡,便想开开眼界,巧遇上了前辈的····萌?宠。当时,不小?心扯了下它的尾巴,十?分?的抱歉。”
她话音刚落,那凶兽便抬起脑袋,冲她龇牙咧嘴。
桓竹月:·····
若不是打不过你的主人,我?用的着跟你一只畜牲道歉!
“它叫犰狳。”封念丞指尖掐了个清洁术扔在凶兽身上,它布满血渍的鳞片瞬间变得洁白如新。
桓竹月十?分?捧场:“它名字听着就十?分?的···有个性。”
内心则是:太卑微。人前小?心翼翼也就罢了,如今在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