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大房从黄莹莹把钱拿回来,让大房补上二十两的窟窿。
黄大嫂听得心中愤恨,脑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越想越觉得可能。
猛地一拍大腿,看着黄老四高声怒斥:
“老四,是不是你把人参卖了,偷偷把钱藏起来,想独吞,所以骗我们说是假的,然后你偷偷养着周寡妇,自己一个人过潇洒的好日子。”
黄老四瞳孔瞪大,没想到黄大嫂会这么想自己。
当即大喊冤枉,大家都是一家人,他怎么会一个人独享。
黄三婶立马跟上炮轰黄老四:
“这些年,吃苦受累的是你三个哥哥,除了去地里,还要去修沟渠,搬货下苦力挣钱。你只用拿着钱去书院念书就好,还穿的好衣裳,吃的好东西补脑子。”
“你三个哥哥呢,干的重活吃的糙饭,几年不添一件新衣服。”
“咱们家里你一直是一个人独享福,如今有了这两三百两银子,你自然不需要你三个哥哥给你当牛做马了,所以肯定是你独吞了,不然你怎么不等大家一起去县里卖,你一个人去县里问了算怎么回事。”
黄老大听了,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便逼问黄老四银子到底在哪,见黄老四一点也不顾念兄弟情分,几番推搡下不知怎地就动起手来。
黄老大常年干活,体型彪悍,黄老四完全是被动挨打。
黄老太着急,让黄老二和黄老三拉架,但是有黄三婶阻拦,黄老二费劲力气才把两人拉开,而黄老四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
见黄老四哪怕是被打成这样,都坚持他没有偷藏银子,没有骗人。
黄老大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其实信了。
“这一切都怪二丫头捡回这个长得像人参的玩意,害我们以为家里有大钱了,才花二十两救莹莹,害的家里如今没有钱了。”
黄老大恼怒的瞪了贺氏一眼,他总要找个人承担责任,不然他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
贺氏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二丫头可没说这是人参,她从小老是在家里干活,哪里分得清人参和商陆。”
“昨儿晚上我看见大哥你可是拉着李老头问了之后,欢天喜地的跟大家说有二三百两的,还不是大哥你带回的假消息。你怎么不让李大夫看仔细了,确定下是不是人参?”
“大哥,你自己办的糊涂事,还要怪到我们二丫头身上,要是真是人参,你还会想起二丫头吗?”
黄老大被贺氏一顿说,脸色跟酱油一样,想上手教训贺氏。
贺氏反应迅速,快速跑出屋门,而邻居刚才听到黄家隐约有动静,早已经跑去了村长家里报信。
他们可都是拿了二丫头的钱,自然要把事情做到位,这样下次二丫头回来,说不定还能给钱。
村长见贺氏慌张跑出来,身后跟着面色凶狠的黄老大,当即问她怎么回事。
贺氏哭诉黄老大要打他。
村长立马将黄老大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警告他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而屋内的景象也暴露了出来,看见坐在地上呻吟的黄老太和伤的不轻的黄老四。
村长让人去找李老头过来给他们看病。
李老头看了下黄老太,摇了摇头,气的中风了,以后只能躺着床上等儿孙照顾了。
黄老四其余都是皮外伤,只是右边胳膊处骨头有裂缝了,需要去县里让县里的大夫好好看看,否则影响长时间写字。
村长让看热闹的人都散了,然后问黄老四是谁打的他,需要报官不?
黄老四摇了摇头,请村长离开。
村长也是气愤黄老四骗他孙女,刚才问他报不报官,也是为了刺激他,让他和黄家几个兄弟有嫌隙。
黄家的主心骨黄老太倒下了,其他人没人张罗给黄老四看病,张罗不得拿银子。
还是黄老四半夜溜到黄老太的房间问她拿银子,但是被黄大婶蹲了个正着。
黄老太最后藏着的一点银子被黄老大夫妇俩给拿走了。
黄老四威胁不给他银子看胳膊,他就要报官抓黄老大。
黄老大让他赶快去报官,自己不就是坐几年牢,坐完牢出来还打他。
然后连夜要求分家,将黄老四给分出去,黄老四每年不事生产,光长一张嘴吃饭,将他分出去还不拖累大家。
黄老四不想分家,威胁道:
“你们就不怕我考上秀才。”
黄大婶冷笑:“能考早考上了,考这么多年在你身上投了多少钱,如今什么回报都没有,还想着家里继续供着你吗?”
黄老四不满黄大婶翻脸如此之快,平时这个大嫂对他可好了,真是人心复杂。
“娘肯定不会同意的。”
黄老太在愤怒也无济于事,如今她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几个儿媳都不怕她了。
她要挡不住分家的趋势,她得跟着老大一家,还得老大给她养老呢,此刻再疼小儿子也无能无力了。
黄老大想把老三也分出去,老三两个儿子,日后婚嫁还要是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