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李燚还是那样站着,连姿势都没有变化。
“掠弋,是谁告诉你的?”
又回到这个问题。
他边说边打开了刚刚极为珍惜的卷帛,随意地耷拉在身侧。
朝他再次走过来。
这次,没有蹲下。
居高临下。
声音却比刚才都要温柔,面带蛊惑。
还把卷帛平摊在越娘眼前。
她本不欲看,那画面却直直映入眼底。
只写了一半。
“是父王吗?”
几个字,平地起惊雷。
越娘被惊得掉了下巴。
怎,怎么就会想到李录了呢?
怎么着,在他的心里,他的父亲比较爱管他的闲事?
不像啊。
李录给她一种管你死活,只要还能留一口气就好的印象。
上次也是,她都说了李燚在京城遭受了李览长达十年的折磨,他也不见多大的反应。
而李燚也是。
她真心不觉得他说“父王”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什么濡慕之情。
真奇怪啊,这对父子。
“不,不是……”
“你们不是有私下的对接吗?”
再次打断她的解释,这次可不是辩解,也不是谎言。
他错过了了解真相的机会。
“是,但……”
的确如此,但她来之后还真没对接着人啊。
“所以,你不会真以为朕傻得连父王为什么舍得将你派到我身边做暗卫的目的都不知道吧。”
啥目的啊,她还真不清楚。
记忆里李录好像也没明说啊。
不然原身为什么暗戳戳还想着偷溜呀。
如果身怀重任,不得兢兢业业实实在在地在这里耗着?
越娘沉默。
还是那个原则,多说多错。
李燚将她的沉默看作心虚。
果然,父王这么多年也没有放弃啊。
“保护为虚,监视为真。”
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